的木炭,还紧闭着门窗,结果夜里被闷死了。”项信先看了她的屋子一眼,说道:“我看这屋子老旧,住得不安全,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带着高兄到我家暂住。” 邱季深感激他此时还能记挂着自己,说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算了。这屋子翻修过,也不算危险。高吟远这人执拗,想必是不会答应的。” 项信先听她这样,也不再勉强,只是道:“那你自己小心,尤其是夜里。京中已经冻死了不少人。衙门今日,刚在路边收了好几具尸体。” 邱季深动容:“啊……” “算了,我不该跟你说这样。”项信先说,“我听说你收了不少吉贝,应该是不那么怕冷的。” 邱季深追问:“那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雪灾吗?” 项信先凝重点头:“有。今年多处都有雪灾,京城附近的几个郡县也没好到哪里去。商铺都关了,普通百姓找不到活计,米价与菜价一夜之间又翻了多倍,难以为生。加上道路堵塞,衙门仆役行动不便,便有不少投机之徒趁机作案,各地官府如今都是自顾不暇。许多灾民,正在往京城过来,因为京城的米仓最为丰沛,时常会放粮赈灾。” 邱季深问:“那今年会放吗?” “不知道。”项信先摇头,“此次灾民太多,后续还要维稳,怕是不会过多放粮。” 邱季深皱眉:“是这样啊。” 二人沉默站立。 还是项信先身后的奴仆提醒了一下,项信先才想起来,让人把干炭火搬到她院子里去。 邱季深却之不恭,向他道谢。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都跟雪灾有关。项信先让她如果身体无恙,可以去参加早朝。 虽说小品阶的官员平时是不用早朝的,毕竟殿里根本站不下那么多人,七嘴八舌地也说不清楚。但每月会有一个规定的日期,所有官员都得去参加早朝。 项信先临走之前,多问了一句。 “对了,你知道楚偃吗?” “楚偃?”邱季深愣了下,“哪个楚哪个偃?” 项信先说:“你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邱季深也不确定道,“这名字听着并不耳熟。或许我听过,但是忘了。你从哪里听来的?” “是吗?大概是我最近卷宗看得多,糊涂了吧。”项信先不动声色道,“我随意问问而已,还以为是你跟我提过的呢。” 邱季深笑了下:“那应该真是你记错了吧。” 项信先不置可否,转身离开。 邱季深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最后几句话问得别有深意,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于是叫着系统问了了名字的来历。 对方倒是很快就给了答案。 【和恩告诉项信先,自己的俗名叫楚偃。】 邱季深的确没印象,当它只是和恩随口胡诌的名字。 · 翌日,连邱季深都看见了冻死在路边的乞儿,对方缩在墙角,被雪埋了半身。身上穿了好几件纸裘,都破破烂烂的,有些已经糊了,大概是谁人丢掉的东西,他死死抱在怀中。 高吟远所住的地方,虽然不算什么风水宝地,但也是个四通八达的好地段。那乞儿不知道怎么走到了这里,夜里风大坐着休息,再也没能起来。 高吟远早晨出门的时候看见,将他挖了出来,跟叶疏陈一起,抱着他去衙门。 邱季深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虽然知道生产力低下的社会,这样的情况在所难免,但亲眼看见,实难接受。 好端端的,就这样去了。绝不属于少见,往年肯定也有。 人若是穷的话,连个想努力的资格都没有。不该是这样的。 她凭着意气,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