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 跑个步都能伤到自己,“你怎么跟个温室花朵一样!” 他问清了具体医院和病房,挂电话前,任初叮嘱:“三叔,别告诉我爸妈啊。” 任彦东:“怕他们担心?” “这倒不是。”任初:“你不觉得我这样很窝囊?” 任彦东:“任初,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他挂了电话,到衣柜里找了衣服换上,边扣纽扣边走向琴房,“盛夏,我出去一趟。” 正好一曲演奏完,盛夏看他急匆匆的,“公司有事?” 任彦东:“是任初,跑个步都能骨折,我去医院看看他。” 盛夏放下琴,“我跟你一块过去。” 此时,医院里。 任初正躺在病床上挂点滴,他是为了拦住一个小孩,怕小孩子受伤,才把自己搞成这样。 那个男孩五六岁,在玩儿童滑板车,速度特快。 男孩不知道前面是台阶,他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男孩可能没注意他的话,滑板车没停下来,孩子母亲在后面还没赶上来,他就冲过去拽住孩子,怕他从台阶上摔下来。 台阶不高,只有七八级,但孩子要是从滑板车上摔下来肯定摔得不轻。 他抓住滑板车时,脚下踩空,当时感觉没什么,孩子母亲赶过来时,连连感谢,问他有没有伤到,他说没事。 可几分钟后感觉不对,他跑步时右脚的脚踝像针扎一样,后来就不敢动了。 半小时后,任彦东和盛夏到了医院。 今晚是盛夏开车,好不容易找到个露天停车位,不过两边都是车,她就让任彦东先下来,她把车倒进停车位里。 停好车,位置太窄,盛夏小心翼翼推开车门出去。 任彦东正在不远处接电话,她朝那边走过去,忽然她脚步微怔,斜前方走来两个人,她们从急诊出来。 走在前面的人围巾口罩,还穿了一件长长的羽绒服,全副武装,不过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商梓晴。 走在商梓晴后面的那个女人个头高挑,气质不错,不是商梓晴的经纪人,也不是助理。 那个女人正盯着某个方向看,而目光注视的方向正好是任彦东所在的位置。 忽然,商梓晴转头跟女人说话,女人很快收回视线,跟商梓晴说起来,商梓晴没注意到任彦东,之后挽着那个女人的手臂,两人边走边聊。 任彦东结束了通话,迎着盛夏这边走过来,盛夏示意他看商梓晴那边,“商梓晴旁边那个美女,认不认识?” 任彦东转身,他没认出商梓晴,正好又被那个美女挡住了,他看了眼那个女人,摇头,“不认识。” 他问盛夏:“也是你高一同学?” 盛夏:“不是。刚才她一直盯着你看,都没看到我在你后边。” 任彦东已经不足为奇,不管是参加行业会议还是参加慈善晚宴,盯着他看的女人,主动搭讪的女人,太多。 这个话题便到此搁置,盛夏跟任彦东并肩走去住院部大楼,刚才看到了商梓晴,她就想起余泽,“余泽公司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任彦东:“离被收购不远。” 盛夏问:“楚董收购?” 任彦东颔首,“嗯。”他伸手想去牵盛夏,快碰到她手时,又顿住,现在他脑袋里绷着一根弦,不能先亲她,也不能先抱她,更不能碰到她。 他示意盛夏:“手给我。” 盛夏坏笑,没把手给他,而是把她风衣的衣袖给他,“多大的人了,还怕走路摔着。喏,给你抓着。” 任彦东:“......” 没理睬她,将手收回来。 盛夏看他郁闷,笑出声来。 路过急诊大楼时,忽然有人喊:“盛夏。” 任彦东和盛夏齐回头,走来的人是厉炎卓,他刚从大楼的输液大厅里出来。 盛夏想起来,厉炎卓发烧,“在这打点滴的?” 厉炎卓:“嗯,烧的难受,影响工作,就来打了点滴。”他跟任彦东打了声招呼,问:“你们过来看任初的吧?” 盛夏好奇:“你怎么知道?” 厉炎卓:“巧了,我们挂急诊时遇到了。”他在缴费处缴费时,看到了任初,不过任初没注意到他, 他跟盛夏说:“我正要过去看他,那正好一块过去。” 任彦东扫了一眼厉炎卓,厉炎卓和任初都没有过任何交集,遇到了顶多认了出来,估计连招呼都没打,这会儿倒是表现的有多熟络一样。 他说:“谢谢关心,厉总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厉炎卓要笑不笑的,眸光幽幽,“没事儿,打过点滴后烧就退了,现在浑身轻松,头也不疼了。” 任彦东的眼神里就写了三个字:不要脸。 厉炎卓也回了他一个眼神:彼此彼此。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