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妈,你先别急,国内的专家不行,我们就找国外的,一定能让小捷醒过来的。” “对,对,对,看我都急糊涂了。你马上给昀曜打电话,他之前昏迷那么多天,不就是让那个什么什么教授给抢救过来的吗?你快给他打电话,请他帮我们联系一下那个教授,让他赶紧过来给我们小捷看一看。”陆妈妈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平时保养得好,看着跟四十来岁的女人没两样,但是遇着事儿一着急,老态立马就显出来了。 “我这就去打电话。”陆坤拿着手机转身去了病房外面。 病房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陆捷和陆妈妈以及冬生他们三人。 陆妈妈只认识梁健,不过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去招呼他们,而‘梁健’又是冒牌的,余瞳和冬生都跟陆捷不认识,担心多说多错,就简单寒暄了几句,把楼下买的鲜花和果篮放下,三人就出去了。 从住院部出来,走到人少的地方,余瞳停下来,小声问冬生道:“陆捷那是什么情况,他不会也跟贱人一样吧?”转头他又问女鬼,“你不是说井里就你一个吗?陆捷和欧程又是怎么回事?” 冬生也看着女鬼,余瞳问的,也是他想问的。陆捷其实没病,但是跟梁健一样,魂丢了。 女鬼被他俩尤其是冬生盯得腿肚子都快哆嗦了,它结结巴巴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井里。” 冬生和余瞳都被女鬼哭怕了,俩人异口同声道:“不准哭!” 一米八几的胖纸愣是被他俩吓得吸吸鼻子,生生把眼泪给憋回去了,那模样说来也挺可怜,但是它顶着梁健的壳子,冬生和余瞳是无论如何都对它可怜不起来。他俩还算厚道的,不厚道的能直接笑出来。 冬生知道事情要比余瞳多得多,他略微想了想,然后问女鬼,“你就算离不开那口井,应该也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吧?你家老宅里发生过别的事情吗?” “我,我……” 女鬼还没想好怎么说,余瞳就打断了它,说:“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你,看我干嘛,就说你呢,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如果你敢不老实,下场应该不用我再重复了。” ‘梁健’苦着一张脸,微微撅着嘴巴跟在冬生和余瞳后面,活像只被人收拾了一顿的鹌鹑。 他们今天折腾了一下午,从医院出来,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街边的路灯正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的女鬼,惊讶得捂着嘴巴瞪圆了眼睛,左瞅瞅右瞅瞅,一下子就把刚刚的害怕担心忘到了脑后。 余瞳和冬生瞧着它那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的没出息样,刚刚对它升起来的戒心和不信任,也不觉打消许多。 余瞳在医院旁边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中餐馆,开了一个雅间,随便点了几样店里的特色菜,等服务员拿着菜单出去,他敲敲‘梁健’面前的玻璃桌面,“喂那谁,刚才冬生问你的问题,想好了吗?” 女鬼一下子就把东瞅西看的视线收回了,摆出闺秀的标准坐姿,细声细语道:“我的确可以听到井外的动静,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井外好像就没什么声音了。井底很黑,我害怕,就念经。念得时间久了,我就完全沉浸到经文中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去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我都看不见听不见,大概像睡着了一样。我在井底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我也不知道自己多久会醒过来一次。 我上上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两个小偷给吵醒的,他们好像想在老宅子偷什么东西。后来他们好像被什么吓到了,我听到他们大叫了,他们应该跑了吧。后面我又继续念经,直到这一次这个人掉到井里,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他身体里来了。” 冬生能够直接看到女鬼本来的模样,它的表情跟反应在梁健脸上的表情完全一致,眼神也十分清正,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冬生略微思考一下后,问它,“最初,你可以听到井外动静的时候,你都听到过些什么。” 时间实在太过久远了,女鬼自从能够沉浸到经文中以后,就很少再回忆过去的事情,尤其是死后变鬼的事情。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细声细语道:“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