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琏儿无事。 放下了心底最重的包袱,萧博简片刻后也彻底恢复了平日里的阴沉和冷静。 他脸色阴煞,转头淡淡看了眼楚奇正,冷笑道:“既然楚大人根本就没有合作的信用,那我们之间的交易也不会作数,楚大人好自为之。” 这个时候,萧博简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根本就是被英国公府二房的人摆了一道。 楚奇正没想到萧博简脑子转的这么快,他慌忙解释:“萧公子,我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许是楚琏身边两个丫头武功高强,这确实与我无关,你既答应了与鸢姐儿的婚事,又怎么能后悔!” 萧博简许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冷哼一声从楚奇正身边走过,竟是理都没理他说的话。 楚奇正骇然,怔愣几秒后,压低着声音怒吼道:“萧博简,你别忘了你的老师是谁!” 可惜不管楚奇正多么大怒,萧博简还是很快消失在厢房门口。 楚奇正身体瘫软的踉跄了两步,幸好扶住了一旁的博古架,否则要一下跌坐在地上。 等楚奇正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从厢房里走出来,他怒气冲冲走向二夫人,随即狰狞的怒喝道:“简直是胡闹!” 说完又对着鸢姐儿,“还不回房!越大越不像话!” 迟钝如鸢姐儿这样的,也明白了情况不对。 这些安排明明是父亲与母亲商量好后亲自告诉她的,怎么这个时候她反被父亲呵斥,那便是只有一个原因,事情根本没成! 楚奇正很快也怒气冲冲带着身边的常随离开,二夫人带着鸢姐儿不信邪的闯进厢房中。 整个屋子找遍,哪里有楚琏的一点儿影子!就连楚琏的脏衣都没找到一角,楚鸢愣愣地回不过神,脸色出奇的难看。 整件事情就像是自打脸的闹剧一样,跟随着楚鸢一起来的女人们这个时候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想必用不了两天,鸢姐儿在及笄礼上诬蔑亲姐与人私通的闲话就会传出去。 到时候恐怕没人会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英国公府及笄礼的宴席还没散去,这件事就已经传到了各家贵妇的耳中。 与郑国公府交好的一名贵妇轻声道:“怪不得安远侯夫人走的那样匆忙,要是我有这样的娘家,我都要断绝来往了。” “可不是,有这样的继母和妹妹,安远侯夫人也是命苦。”另外一位夫人附和道。 …… 这般传下去,还没到散宴的时候,各家就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鸢姐儿瞧着今日来给自己祝贺的客人一个个迅速离开英国公府,气的目恣欲裂。 她站在角楼上注视着英国公府大门后的照壁,一张脸煞白狰狞。 笑琴快走几步到鸢姐儿的身边,“八小姐,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楚鸢忍着胸口快要爆炸的怒火,转身去了英国公府老夫人的院子。 此时,宾客已尽,老夫人院里已经没了外人,跪在下首的就是二老爷楚奇正和二夫人,老夫人和老英国公坐在上首,脸色阴沉难看的。 楚鸢哪里受过这样的阵仗,发懵的走进了花厅。 还没说话,就被老国公呵斥着跪下了。 “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老英国公劈头盖脸就骂道。 鸢姐儿何时被祖父这样毫不留情面的骂过,当即眼圈一红,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可是父母都垂着头,她哪里敢说半句话。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