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将潘念珍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疑云重重。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伺候在潘念珍身边的几个丫鬟。 花厅这边,贺莹这么一哀哭,老太君的脸色更是难看,她虽然对女儿愧疚,但是事情变成了这样,当真是像打了她一巴掌一样,难得对女儿说了一句重话。 “既是这样,你为何没管住珍姐儿,她一个女儿家三更半夜为何会在前院!” 不得不说,老太君头脑拎清的时候,还是能够一眼看到事情的本质的。 毕竟这里是大武朝,晚上是有宵禁的,就算是世家名门,天色黑了用完了晚膳,女眷们也大都在自己房中,不会再串门亦或是出去了。 昨晚,贺家三兄弟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潘念珍怎么会半夜出现在前院的大书房? 这关系到贺大郎到底是受害人还是被告。 贺莹听到贺老太君这话有瞬间的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前院,当然是她安排的,但是她安排的是贺二郎,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贺大郎,她也还在震惊中呢! 只是这个时候就算是母亲怀疑她,她也要抵死不认。 为今之计,没有选择也只能一口咬定贺大郎了。 贺常齐是靖安伯府长孙,日后伯府的爵位定然是由他继承,如果珍姐儿真的能嫁给他,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几乎是片刻,贺莹心中已经换了个算盘。 反正现在生米煮成熟饭,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赖也要赖上贺大郎。 贺莹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哭泣,她抽抽噎噎的,让老太君心烦的不行。 又想到出事的是自己唯一的外孙女,这才来伯府没住上几个月呢,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这么被毁了,本来出生就不高,身子又被破了,能嫁给谁? 就算是嫁人了,日后也是丢靖安伯府的脸。 贺老太君垂头,眼角余光瞥到了跪在一旁一身颓然的大孙子。 长孙膝下无子,刚和离没多久,又已近三十,邹氏只留下两个女儿。 怎么说珍姐儿也是大郎表妹,他已与她相处过几次,大郎是要继承爵位的,不能一直这么单下去,将来定是要有嫡子的。 与其娶个陌生的女子回来,又是高门大户不好伺候,不如就把珍姐儿许配给他,表哥表妹凑成一对,珍姐儿年轻,何愁不能生个嫡子? 一屋子人都被大姑奶奶哭的烦躁。 楚琏看向贺常棣。 贺三郎冰寒的目光看了一圈花厅里的众人,也明白这个时候只能他伸头了。 大哥贺常齐神情失落,根本就没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二哥贺常珏还在死睡着,母亲靖安伯夫人性子柔软,根本就不适合断这样的事情。 楚琏倒是有这个能耐,可如今她辈分最小,不宜出头,而且贺常棣也舍不得媳妇这个时候站出来变成众矢之的。 “姑母不要哭了,这件事我会派人调查清楚的。若是大哥的错,大哥男子汉大丈夫定然会承担后果,可若是让我知晓,这件事是有人背后操纵,便不要怪我不给亲戚面子!” 贺常棣声音犹如寒冰,掷地有声,让贺莹忍不住跟着一抖。 她有些敬畏地瞥了贺常棣一眼,心虚的厉害。 贺老太君脸色苍白憔悴,好似没过多久,她原来没几根白发的乌丝已经白了一半,脸上皱纹也越发的明显。 她见最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