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缪神医诊断出有了身孕,孕期反应就好像是随着这个消息立马来了,楚琏吃什么吐什么,有时吃一碗都要吐一碗,她本来胃口就不好,有了反应后就吃的更少。 可钟嬷嬷和缪神医都说了,想要保住孩子,她就算吃不下也要吃,所以前段日子,她一点儿也不好过。 直到三个月过后,症状才慢慢减轻,渐渐胃口也好了起来。 现在楚琏都能一下子吃两碗饭了。 许是前面一个多月吓到了,贺常棣总是不放心,每天都要问问她舒不舒服,肚子里的小家伙有没有闹腾。 楚琏摇摇头,过了头三个月,小包子好像是学乖了,她现在除了肚子里揣一个外,感觉和没怀孕前没什么区别,平日里就是比较嗜睡而已。 贺常棣大掌在楚琏后背轻轻拍抚着,顿了顿,这才说:“景雁你想如何处置?” 楚琏脑子已经清醒,也回想起了刚刚他第一句话的深意,她拽着贺常棣胸前的衣襟,不太高兴道:“你叫人处置吧,我不想再见她了。” 贺常棣想了想,也不愿意她在孕期还操心这样的槽心事。再说,她怀着孩子,见不得那些血腥的事情,贺常棣眼眸一沉。 “要不给你调两个丫头过来?” 楚琏摇头,“不用,房里添人等孩子出生再说吧。” 她现在身边伺候的人并不少,前两日,魏王妃还特意送了专门伺候孕期贵妇人的嬷嬷和侍女来。 贺常棣也没有勉强,就这么揽着她,嗅着她身上让他着迷的淡香,微微合上眼睛。 楚琏把玩着他胸前的衣扣,低声问,“忙了一夜?” 贺常棣带着略微疲惫的声音应了一声。 楚琏想了想,身体往后挪了挪,瞧这时天色,恐怕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就要天亮了。 “上来睡一会儿?” 贺常棣方才只不过是搭着床沿揽着她,如今瞧着她大方的让出一大半床铺,贺三郎睁开眸子,轻笑了一声,“看来胆子是真的大了,不怕嬷嬷们说你了?” 楚琏脸红了红,瞪了他一眼,“你还睡不睡了?” 贺常棣挪了挪身子,占据了她空出来的那块面积,衣衫也不脱了,就伸出长臂将她松松圈在怀里。 自从楚琏有孕,房里两个管事嬷嬷就不让他们夫妻睡在同一张床上了,贺常棣平日里都是在床边加上一张长榻凑合睡的,现在可是难得有机会与妻子睡在一处。 多久没抱着楚琏睡了,几乎是一闻到她身上那股自然的甜香,他就迅速睡了过去。 楚琏在他怀里挪了挪位置,抬起脸,看着贺常棣睡着后柔和下来的脸部线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他眼睑下是青色的阴影,显然是忙碌了一夜。 楚琏虽然并不怎么问贺常棣朝堂上的事情,但因为她看过一大半原文,有些事她猜都能猜到。 别看现在盛京城沉静如水,其实暗潮汹涌,太子自从承平帝寿宴假凤凰那件事后,接二连三被爆出黑料,而后潮州大案被揭露,太子虽然没被废,但已被承平帝禁足在东宫将近两个月。 这样的禁足与囚禁也没什么区别,原本***的官员倒戈的倒戈,辞官的辞官,已经所剩无几。 承平帝废太子迫在眉睫,恐怕只是差一个正当的契机而已。 如今,呼声最高的六皇子和四皇子的人手早已在暗中对上了。 贺常棣昨日晚上这么忙,恐怕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