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成青云立刻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地滑入水中。 为避免又有人悄无声息猝不及防的进来,她干脆起身,走到屏风后,换上干净的衣裳。 衣服细腻柔软,熨帖着肌肤,很舒适,大小尺寸正合适。她一瞬间觉得神清气爽,抖擞了精神,出了房门,去找南行止。 可惜南行止并不再庭院之中,侍女让她先行等候,并为她安排了晚膳。 成青云原本焦急的心慢慢地安静下来,等一时也是等,等一刻也是等,或许今晚,回不了卫宅了。 果然,这一等,等到南行止将所有的事物办完回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王府之中灯火阑珊,宫灯点缀,犹如零星的天幕,勾勒着起伏错落的琼楼玉宇。 她在亭台中,等得百无聊赖,终于等到南行止回来。 南行止看见她,稍微愣了愣,蹙了眉,“你怎么在这儿?” 成青云一怔,“我……我还没向你交代案情,所以不能离开。” 她话音一落,南行止便知道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这里临水,风大,又冷,你应该去屋内等候。” 南行止转说完转身进入星驰楼,成青云跟了进去。 “好了,你说说你对案子的想法。”南行止借着光端详着她。 成青云抿紧唇,斟酌着说道:“我细想了很久,认为,谢景焕之死,卷宗丢失,还有黄德全之死,其实有关联。” 南行止不置可否,听她继续解释。 “目前,最难以解释的,便是谢景焕之死与其他两件事的关联。但是,他的死因,却与黄德全相同。所以……”她蹙眉,“先查明黄德全的死因,再层层剥茧,或许就能明白谢景焕为何而死。”她打算,将整个事件倒过来调查。 “而查明黄德全死因的关键,在于那份丢失的卷宗,卷宗之上,提到过黄连翘,而我发现,黄连翘的死,有些不寻常。”成青云咬唇,“黄德全的邻居说,在长乐巷时,黄德全对黄连翘其实并不好,而在她死后,他甚至得到一笔钱,这笔钱来得蹊跷。若是能查明黄连翘真正的死因,或许能知道这其中的关联。” 南行止点头,“若是黄连翘的死因没有问题,卷宗也不会丢失。有人怕黄连翘案子的破绽被发现,所以偷走了卷宗。” 他沉默片刻,拿出户部的卷宗,递给她,“你看。” 成青云翻开卷宗,略微晃神,她诧异地看着他,“黄连翘并不是黄德全的亲生女儿?” “户部登记的,黄德全并不是京城本地人,而是从南方迁过来的。早年南方陵州一带洪涝,许多人离开陵州往北方逃难。黄德全和他的妻子,就是那时候进京的。或许,是在逃难途中,他的妻子发现了同样逃难的幼女黄连翘,同情她年幼孤苦,就认了黄连翘为女儿,带她一同入京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黄德全对黄连翘一点儿都不好。”成青云说道。 黄连翘已经死了,她死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难以得知了。 成青云思绪有些凌乱,一时间也理不出太多的思绪,她干脆辞别王府,回卫宅。 南行止并没有送她,她带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包裹好,从门房处牵了马,慢悠悠地穿越京城繁华绮丽的街道往回走。 端午将至,街上人山人海,渭河两畔灯火辉煌,花灯如昼。她沿着河畔走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长乐街。 长乐街重建已经完毕,这几日街上新开张的店铺鳞次栉比,热闹非凡,吸引了京城许多人。新鲜的事物总让人新奇不已,长乐街上往来的商旅店铺,为吸引人,弄出许多花样,街道布置灯箱,也别具一格。 成青云下了马,走入长乐街,远远地看见临近渭河街边,一盏明亮的灯箱在河风的吹拂下慢慢地旋转。 这无疑让人好奇不已,许多人被吸引过去,在街边的店铺中挑选花灯,买金鱼。 成青云想起卫则风给自己的鱼食也快没了,干脆想过去买几袋。 走进了,才发现这街边店铺外,搭起了高高的架子,架子之上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