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没敢莽撞上前。 “陈统领,此人刺杀萧妃娘娘,你为何还不把她拿下?”萧衡缓缓走至亭外,冷声说道。 陈子丘探究地看了成青云一眼,对萧衡说道:“萧都尉,成郎中是朝廷命官,御林军不好将其押下,如今萧妃娘娘重伤,还是先请太医为萧妃娘娘诊治才是。” 萧衡狭长的双眼微微眯了眯,轻笑道:“陈统领所言极是,但陈统领掌管御林军,保卫皇宫安全本就是职责,有人刺杀萧妃,难道陈统领不将其抓捕问罪,是想包庇凶手吗?” 陈子丘欲言又止,为难又困惑地看着成青云,正欲说话,突然听见一道讥诮的笑声。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只觉这秋意似火,昭阳曦曦,流光溢彩。南行止与南澈缓缓从那片瑰丽流转的光芒中款步而来。 众人纷纷向南澈与南行止行礼。 南澈冷声道:“免礼。” 南行止一步一步走入临水亭,步履若闲云野鹤般悠然自若,但那份威仪不怒的气势却实在压迫。 围困着成青云的御林军稍稍迟疑,为南行止让开一条道,南行止闲庭信步地走到成青云身侧,抬手挡开指向她的利剑,拂袖转身,淡淡着看向萧衡,清冷地笑道:“萧都尉,成郎中乃朝廷命官,除非皇上下令,谁也没有资格和权利伤害她。何况,萧妃娘娘重伤,你作为娘娘族兄,不首先让人将娘娘扶回宫殿中并让太医为其诊治,反而舍本逐末去管一件你根本就管不着的事情,若非居心不良,就是对族姐不仁不义!” 萧衡脸色一沉,立即拱手行礼,冷静地说道:“世子误会了,在下不过是看到娘娘被人刺伤,一时关心气愤,所谓关心则乱,故而才愤恨地想将伤害娘娘的人拿下。何况,成郎中刺杀娘娘乃是事实,有陈统领和娘娘的侍女彩月作证!” 南行止无声而笑,看向陈子丘。 陈子丘蹙眉,斟酌着,并未立刻说话。 彩月悲戚愤怒地上前,立刻跪在南行止身前,重重地磕头,“世子,成大人的确居心不良为人歹毒!她用短剑刺伤娘娘,奴婢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 “世子,在下与陈统领听见人呼救之后,立刻入了宫,一开门就看见成郎中将萧妃娘娘扑倒在地,而且,当时她手中还拿着凶器!”萧衡指着被成青云仍在地上的短剑,说道:“正是那支短剑,上面还带着萧妃娘娘的血!” 成青云厉眼看向萧衡,紧紧地抿唇。 众人各执一词,争持不下,南澈忽然沉声说道:“萧妃安危为重!有闲情逸致争执,还不如立刻为萧妃治伤!” 他难得愠怒,众人皆不敢多言,敛声屏气,不敢轻举妄动。 “成青云是否杀害了萧妃,还需再调查,最有力的,也是萧妃的证词。”南澈走到亭中,说道:“立刻安排人手,让太医院的人准备,为萧妃救治。另外,立刻通知皇上。” 陈子丘立刻让御林军撤去兵器,却并未立即将成青云放走。 萧衡稍稍沉静,立即吩咐让将萧妃带回寝殿之中,南澈主持安排,为萧妃治伤。 “世子,成郎中杀害萧妃娘娘,人证物证俱在,还请世子不要偏袒。成郎中如今还是有最大的嫌疑,不如将她暂时看押在偏殿,等皇上到了之后再做定夺?”萧衡得体又自持地向南行止建议道。 南行止脸色阴沉,成青云当即说道:“萧都尉所言甚是,在下也想等皇上前来,届时若是萧妃娘娘醒了,我也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萧衡似笑非笑,“如此甚好。” 成青云转身,捡起地上的短剑,嫌恶地看了看剑上的血迹。 南行止将石桌上的剑鞘拿起来,又递给成青云一方手绢。“擦一擦。” 成青云默不作声,走到水边,将手绢浸湿,正欲将短剑上的血迹擦干净,却不想南行止拦住了她。 “擦擦脸,”南行止想要重新给她一张手绢,却发现并未多带。他稍稍迟疑,干脆执起自己的衣袖,将她脸上的污渍擦去。随后又为她理了理被抓得凌乱的头发。 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抚过凌乱的青丝,稍稍一顺,头发便顺着力道轻轻地被抓了下来。 成青云若无其事地将掉落的头发扔掉,慢慢地整理仪容和衣襟,片刻间,把自己打理得得体舒整。 南行止为她拢了拢衣襟,两人无声而沉静地整理着,谁也没有说话。 陈子丘远远地站在亭外,只带着御林军防备着,并未立刻上前来将成青云押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