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男孩的位置上,吃下她做的饭菜的男玩家,也是在主动“认领”被害者的身份。 根据如今空空如也的古堡来看,这些孩子必然都是死了的。 玩家接下来要面临的,八成就是依次重现孩子死亡的过程。 只是成为了加害者,破解困境的方法会很容易,按照歌词里来就行。 可一旦她成为了被害者,又该怎么逃避死局?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雪色听了她的推断,点了点头,“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张被折叠起来的黑白照片,将其呈现给了阮白看。 图案正中间,上面排排站着十四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八九岁,最小的才三四岁。 孩子们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手牵着手,对着镜头露出如出一辙的微笑。 而在所有孩子的背后,是一男一女的身影。 他们的头没有被照进去,照片顶端恰好截到了他们脖子这里,玩家只能看到他们的身子,通过他们得体的衣着打扮,看出来他们身份不凡。 这是居住在古堡里的孩子们的合照。 雪色将照片翻过来,发现照片背后都相应地写上了孩子的名字,从左到右,从年龄最大的到最小的那个。 其中,阮白认出小男孩所对应的名字,果不其然,正是“billy”。 “位置是可以乱坐的,吃下饭菜的又有十几个人,我认为,真正让那位男玩家死去的,应当不止这两点。”雪色淡淡地说。 “如果其他人没说谎,那个男玩家死前真的被人叫了一声,那么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人对着他叫了billy这个名字,而他答应了。” 游戏总会给玩家破局的机会,不会一开始就陷玩家于死地。 那个男玩家并非刚坐下吃饭就被捅死,而是吃了一半,应了一声后,才出现意外。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无论是没听清,还是随口一应,从男玩家应声的那一刻起,他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是billy。 自然而然的,小男孩billy的身份自此落实在了他的身上。 这才是导致他受到致命一击的主要原因。 少女的手指拂过这一排名字,最终,落在了最右端的名字上:“你的身份被定为了最大的姐姐,这个应该就是你的名字了。” 阮白看了一眼,是cindy。 之后的时间里,这个名字很可能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要尽可能地避开承认自己就是cindy。 两人简单地把思路理清楚后,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 期间,雪色也问了阮白,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没错,”阮白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我最近想观察一下鬼怪,了解它们的特性,所以后面我会主动找机会接近它们。” 雪色年龄虽然小,却非常聪明,冷静自持,善于观察细节,完全不像一个初中生。 更关键的是,她是第二次进入游戏的玩家,尚且不算老人,脑海里也没有很多老玩家的固定思维。 也许在这场游戏里,雪色在面对鬼怪时,能发现一些她以前没想到的细节也说不定。 雪色听了阮白这种堪称胆大妄为的打算,也没流露出反对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