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后悔,就是……” “那怕什么,”顾黎气息微沉,“说来听听。” 杜怂怂眼睛一闭,说实话了,“怕你大!” “……” 杜怂怂破罐子破摔,“我怕疼。” 刚才抵着我的时候试着量了量尺寸,可吓死我了——怂怂往床上一瘫,弱小,可怜,又无助。 顾黎:“……” 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把小知青预备离开自己的种种借口都想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原因。 他沉默了会儿,许久才说:“就是因为这个?” 这种问题,纵使是顾先生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带着那弟弟去做个缩小手术。他哄小知青,“不疼。” 杜怂怂怀疑地盯着他。 顾先生看起来淡定从容,把他拽过来亲。 “乖孩子,”男人声音低沉,就在他耳畔响起了,“不疼……” 他们到底还是试了试。两人一起手牵手去逛了花鸟展,顾先生把自己一直以来饲养着的雄雕展示给杜云停看。那只雕高高地昂起头,沉稳地在枝叶之中立着,那羽毛,那姿态,都堪称完美,羽毛上还渡着一层浅浅的光泽。看见杜云停来了,那雄雕便叫了一声,款款伸开翅膀,飞到杜云停手臂上。 杜云停小心地摸了摸。羽毛的质感如同缎子,很光滑,雕的头部饱满浑圆,昂起来时充满气力,俨然是鸟中之王的姿态。 杜云停被这鸟中之王啄的生疼。两个人废了老鼻子劲儿,愣是没成功。 大半夜的,屋子里的床单浸湿了一大片。顾黎疼惜他,其实都没怎么使劲,把自己养的雕看的牢牢的,不教它逮着小知青猛啄。可耐不住杜云停自个儿被吓得不行,躺在上头委屈巴巴的,眼泪都下来了。 最后只好参观了次展览,把鸟放飞了几次,就算到此为止。 男人起来收拾床单时,心情实在算不上愉悦。 他下意识要去摸根烟,直到手碰到空荡荡的口袋才想起自己从不吸烟。于是这手半途又改了动作,转而呼噜了下小知青的头毛。 杜云停恹恹的,好像只病弱的小猫,没什么气力,只能趴在他肩头上,任由他握着手臂套衣服。 他对着7777感叹:【感觉身体被掏空……】 7777:【……】 杜云停后悔不迭,【不该和百分之七比赛的。】 他与顾先生是一块儿从笼子里把鸟放出来的。可杜云停这小麻雀可比不了顾先生的雄雕,分明是同时间开始的,人家都在天空上盘旋几个回合了,小麻雀连几下都没撑过,很快就彻底不行了,到后半截只能抖搂翅膀,却再也飞不起来了。 听完比赛全过程的系统数据库都扭曲了,飞快把“鸟”和“比赛”一起扔进了词库,再也不想看见这几个字了。 找个法子的事在顾黎这里彻底提上了日程。他并没有感情经历,这样的体验自然也是从未有过,没什么经验可以借鉴,只能靠自己去摸索,再向人请教。 请教出来之前,杜云停暂时还能再休养几日。 虽然说起来,总让杜云停觉得自己是要养的胖胖的等着上屠宰场的猪…… 他们在回村的时候撞见了桂花。说真的,若不是撞见,杜云停几乎要忘记还有这么个人物了。这些天,白家人的行事低调了不少,几乎不怎么出门,村民大会也不怎么去,从早到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