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一脸的嬉皮笑脸,“对了,你和叶然的婚期定下了吗?” 傅延北慢慢放下手,没有说话。 苏韶言的目光从他一进屋都在他的身上,此刻更是焦灼。 沈贺开着玩笑,“你要是结婚,我和斯南都可以给你当伴郎了。” 周斯南眸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沈贺无所谓,“谁让你们自己给自己挖坑。单身多好,轻松自在。” “我和叶然不会结婚了。”傅延北冷不丁地开口。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他,傻住了。 “什么意思?”周斯南愣愣地问道。 傅延北没再说话。 “延北,你是认真的?”沈贺也是一脸的不相信,“你在开玩笑吗?” 只有苏韶言一脸的淡然。 周斯南拧着眉,脸色严肃,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延北,婚姻不是儿戏,何况你和叶然已经住在一起了,你得对她负责。” 傅延北闭了闭眼,不一会儿,再睁开眼,双目清明,“韶言,我们谈一谈。” 苏韶言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了,“好啊。” 等他俩出去,沈贺不解地问周斯南,“他们要说什么不能当我们的面说?” “谁知道。”周斯南的语气不是很好。 沈贺觉得怪怪的,“斯南,你不会是喜欢叶然吧?” 周斯南脸都僵了,“贺子,我觉得你不去当编剧可惜了你的脑细胞。”他愤愤的起身,“我走了,近期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沈贺脸都绿了。 清静的走廊,傅延北和苏韶言并排站着。 “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话了?”苏韶言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傅延北目光深远,“我在美国是不是交往过女朋友?” 苏韶言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想起什么了?” “韶言,她现在在哪里?”傅延北一字一字地问道。 苏韶言笑了,咯咯地笑起来,眼泪都溢出来了。 傅延北抓住她的胳膊,直视着她,“她在哪里?” “她啊?”苏韶言扯了扯嘴角,“死了。你出车祸时她在场,死了。” 傅延北的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没了。所以自己才会失去了那段记忆。 苏韶言抿着嘴角,“伯母怕你伤心,将她所有的东西都处理了。她的家人因为失去了唯一的女儿,此生也不想再见你。” 傅延北指尖颤抖,“她葬在哪里?” “大海。”苏韶言重重地回答。 “我知道了。”他浑浑噩噩地走开了。 苏韶言蹲在地上,抱着身子痛哭起来。她知道,身边的人都看不起她,说她傻,说她不要脸。可是,傅延北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人啊,是她一心想嫁的人啊。 叶然这两日都在寺里,吃斋修行,每日过得恍恍惚惚。 早课时,她走神了。 师傅看着她摇摇头,“心无杂念。” 叶然悄悄吁了一口气。等下了课,师傅让她今天再抄一遍经文。 傍晚,香客渐渐回去了。叶然来到大殿,檀香味让人渐渐沉静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快四年了。四年前,她在这里供了一个牌位。 叶然请了香,对着佛祖虔诚地朝拜。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牌位,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目光渐渐有些空洞,眼底充满了悲伤。 边上一个年轻的女香客跪在那儿,正在喃喃低语,语气急切,“佛祖,保佑我今年考试都能过,不挂科。明年我一定努力学习。还有,快点让我找到一个像吴彦祖那样帅的男朋友。” 叶然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那个女香客转过脸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说这里挺灵验的。” “嗯。”考试不挂科还是有希望的,像吴彦祖那样的男朋友,佛祖可能无能为力了。 “你也是来许愿的?” 叶然微微一笑,望着牌位,“我在修行。”可是一直未果。 这就是命,谁都挣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一连四日,傅延北和叶然都没有见面。叶然家里的灯好像都没有亮过,她像消失了一般。傅延北控制着自己不去打扰她。他怕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先前做的决定便不能再坚持。 早上洗脸的时候,他看到洗脸台的粉色牙刷,他刷牙的动作都停了下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