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过来接你。”戎渊轻声道。 他既然这么说。就会安排好。不必担心惊动别人。 戎渊坐了一会儿。两个人聊了几句。他便起身走了。 雁无伤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下。去山寨就在这两天之内。越快越好。不然她真不晓得要如何瞒得过戎渊。趁着他恢复养病的时间正合适。想必去京城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到那时她也许不再是她。 所以她告诉洛义准备的时候。洛义即刻答应了。但他并不知道雁无伤与戎渊治病的事情。 晚上。雁无伤被带到了一处地方。她不晓得是哪里。戎渊并没做介绍。 守着他的除了那个老郎中。还有一个男子。她没有见过。与金子年龄相仿。 戎渊叫他银子。 “小姑娘做好准备。”老郎中不禁多看了几眼雁无伤。这小姑娘沉着的很。少爷与她似乎很默契。 能把治病的东西聚齐了。他心里难掩高兴。只是这小姑娘的年龄小。不知能不能支持的住。取血不同于其他的取法。而是在他的催动之下。所以必会疼痛难当。 “准备好了。”雁无伤到另一边的床上躺好。戎渊躺在她旁边的另一张床上。侧着脸看着她。她回以放心的笑容。 “小姑娘,取血会很疼。老朽却不能给你用麻醉之药。因为少爷这病理特殊。姑娘的血液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小姑娘要忍住。”老郎中说道。 “没关系。”雁无伤应道。 “宁儿,疼了就说一声。柳郎中要轻些。”戎渊皱眉。他不知道治疗是怎么样的。但是柳郎中说疼,那必是会疼的。他担心雁无伤会遭罪。 “其他都以事先备好了。只需取血。”柳郎中点头。 雁无伤闭上了眼睛。“把他的哑穴点了吧。” 银子和柳郎中听这话楞了下。随即在戎渊不及反驳的时候。银子点了他的哑穴。 柳郎中不禁心里一笑。这小丫头有意思。银子同样如是想。 戎渊什么时候婆妈起来。听他的话反而令人担忧。影响了老郎中的思路和手法那就前功尽弃了。 戎渊的眼神不善。却没人理他。 银子守住门口。柳郎中已经开始消毒刀具。 雁无伤平静的等待着。直到剧痛传来。她知道柳郎中说的疼有多疼。那种侵蚀般的痛。灼烧全身。那老郎中口中像念念有词。 取血的位置分别在手,脚,胸口,头顶心。 她极力忍住不出声。额上的汗却浸湿了头发。 戎渊那边也被放了血。柳郎中迅速的动作着。 年久侵袭的毒素都集中在了戎渊的双腿之上。他必须用女娃的血。把那毒虫引出来。所以用血量必须要大。看着女娃渐渐苍白的脸色。却一声不吭。他暗暗的佩服。 戎渊被他催眠,意识已经模糊。那女娃却经历着常人难忍的疼痛。 银子都不忍心看了。把身子转了过去。 雁无伤觉得力气正在从身体里流失。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只是这疼痛丝毫未减弱。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昏厥的时候。柳郎中说了句。 “毒虫全部出来了。”说罢给她包扎伤口。 她此时没有一点力气。浑身已经汗湿通透。 “老郎中,他几时能恢复?”这句话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半月。”柳郎中道。 她点点头。时间足够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