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的声音后,要睁不睁的眼皮,就这么挣扎了一番才勉强睁开半个,安凝手习惯性地往枕头边摸过去。 半天才摸到手机。 终于,安凝睁开眼皮,当看到手机时钟指到11时,她茫然翻身往窗帘方向看了一眼,瞬间,被阳光刺地眯上眼睛。 她扶着床坐起来,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小声地自言自语,“我居然睡到十一点了吗?” 清醒后,就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的,想下床去找水喝,余光扫过床头柜,看到淡青色的保温杯后,她伸手拿起来打开盖子。 还冒着热气,她马上喝了几口。 清新的柠檬味充斥在口腔里,她弯起唇角,看着保温杯,“沈粥粥还挺体贴嘛。” 喝完水,胃里就一阵灼烧感,很快就被一股饥饿感所代替,安凝从床上下来,准备去洗漱一下先去吃点东西。 站在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什么,抓了抓有些凌乱的长发,“昨天我是怎么从婚宴回来的呢?怎么完全记不得了。” 洗漱完,她将头发随便扎了个低马尾就走出卧室。 几乎是走出卧室的同时,她看到正从厨房出来的沈慕洲。 他手里端着两个碟子,目光正轻飘飘地落过来。 安凝闻到了煎蛋的味道,她马上朝餐桌走过去,“快给我吃点,我快饿死了。” 沈慕洲将餐碟放到桌子上,拉开椅子坐在对面的位置。 安凝已经坐下来,看到餐碟里煎的恰到好处的鸡蛋和烤得有食欲的全麦面包,她没有停顿直接用刀叉切下一大块煎蛋,送进口中。 吃完一个煎蛋,胃里就舒服了许多,正有些口干,一杯温牛奶放到她面前。 安凝也没客气,直接拿起来喝了小半杯。 喝完牛奶,她撕了片面包塞进口中,咽下去后随口问道:“昨天婚宴几点结束的,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一点不记得了?”淡淡的嗓音似乎带了点不可思议。 安凝实在没什么印象,就回道:“我就记得我喝酒了,然后好像在包房休息,后面就……” 说着说着,她视线盯在某处一顿,放下手中的刀叉指向沈慕洲,“你脖子上……怎么了?” 沈慕洲握着刀叉的手一顿,视线扫过她脸庞,最后落在鼻尖向下位置停下。 “你觉得呢?” 视线停顿的太过灵性,安凝脑中有什么画面快速闪过,虽然她还没抓住关键画面,但已经猜到了大半。 她表情裂了裂,掩饰地摸了摸耳边的头发,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这饭做的不错,verygood。” 沈慕洲似乎是早料到她这反应,他挑了下眉稍叹气,拖长了语调,“真疼啊。” 这话让安凝又瞄了下他喉结位置,整齐牙印还泛着红,看起来确实咬的不轻。 她舔了下牙,闭了闭眼,“下次我喝多了,你锁好门,千万别出来。” “希望你以后别再沾酒,要不然我怕自己……”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但安凝没明白什么意思,她愣了下问:“你怕自己什么?” 沈慕洲挑了挑眉稍,嗓音低下来缓缓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安凝迟疑地问了句:“不会是我吐你身上了吧?” “那倒没有。” 沈慕洲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目光,催促道:“先吃东西,要凉了。” 安凝“哦”了一声,一边吃着东西,脑子里在认真想着昨晚,但只有零星的画面,其他一点印象没有。 求生欲让她感觉,没印象似乎是件好事。 “吃过饭,我要去学校处理点事情,你在家休息,我晚饭前回来。” 沈慕洲说完,慢条斯理用纸巾擦了下嘴唇,从餐桌前站起来将餐碟拿在手里。 正要去厨房放进洗碗机,安凝有些尴尬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咳,我待会给你把那个……用遮瑕膏处理一下,要不然别人看到会……” 沈慕洲眉梢扬了扬,转身,“没关系,我不介意别人看到。” 安凝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她视线又落在那圈牙印上,凸起的喉结处,牙印明显到,任谁看到都会想歪。 她闭了闭眼不敢去深想,半天憋出一句话,“我介意行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出去丢人……” 沈慕洲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慢悠悠道:“你现在才知道害臊了?” 安凝不敢再接他话,她站起来含糊道:“我去拿遮瑕膏……” 说着,就匆忙朝卧室小跑着过去,在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她想到专访的事,回头。 沈慕洲还站在原地。 “粥粥,我能跟着你去学校看一看吗?过几天上班要准备你的专访稿,我感觉应该去了解一下你工作环境。” 沈慕洲漆黑的眼眸像是起了一抹亮光,“可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