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京二咬牙,憋屈,又无可奈何。 “小姐,方才明家传出消息,明老爷子突然在牢里自杀了。”而这时,空气中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自然是律严。 京二有些吃惊,“自杀?搞笑吧,那明老爷子想着东山再起还差不多,怎么会……”京二说到此却是不说了,而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初,近乎骇然,“你怎么办到的。” “我想,她可能是要求去看过洛灵烟的尸体的,到底嘛,是他的老来女。”云初却笑笑,剩下的话不说,京二也明白了,很明显,洛灵烟的尸体上肯定被云初动了手脚的。 “可是,万一明老爷子不去看洛灵烟的尸体……” “一样会死,只是不会这般快。”云初却道,面色平静而恬淡,好像在说着喝水吃饭般简单的事儿,“既然为明家清除垃圾,自然的,就要清除干净。” “这就……清除干净了?”京二眸光凝了凝,依然还是咬牙的,还是憋屈的,然后看着云初,“不过,那明家会将明老爷子自杀的消息外传。” “京二,你是太久不用脑子,秀逗了?”云初一幅嫌弃至极的看着京二,“这么丢人的事,明家自然是要掩下去的。” 京二不乐意了,要他帮忙还这般嫌弃,当下面色微怒,“云初,本公子是京家二公子,京家……” “好了好了。”云初摆手,笑颜如花,“行了,这事就只能你办到,万事小心。”语气是难得的认真。 这下,京二的不咬牙了,不憋屈了,不怒了,面色松了松,抬头,还挺了挺胸,看着云初,然后想到什么,又看一眼秋兰,紧了紧,“你就带一个秋兰去?”京二似乎有些不同意,“万一此去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和太子交待。” “你可以一高兴,半路撒手,再来个苦肉计神马的,太子……” “呸呸呸。”不待云初将话说远,京二便拍手,似乎要挥走云初方才出口的话,这些日跟着云初混在一起,哪里还有公子矜贵之意,当下毫无形象的插腰,“我是舍不得我那些个美人儿,而且……”京二眸头闪了闪,“万一,太子一怒为红颜,我……” “他不会。”云初却及时的打断京二的话。 京二含笑的抬头看着云初,“为什么不会?” “因为,我自信,我不会让他到那般绝伤的一步。”云初道,话落,对着身后秋兰点头,秋兰当即一个起纵,已经坐在了方才京二所骑来的马上,然后,主仆二人一拉马缰,马蹄飞扬,长街尽头,身影渐消。 京二站在那里,没动,一张精致如玉的娃娃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自失之色,许久,这才咬牙,又跺脚,“又被这个狠心的女人忽悠了。” 天高云白轻浮动,鳞次栉比青瓦黛,春风瑟瑟远方行,京二看着云初和秋兰愈渐消失的身影,终于转身,朝明府而去。 雾影雾形,远远看去,方才还如玉树精致,剑眉星目的男子似乎一个恍然看去,已经是一张女子明艳脱俗的脸,而身形,也渐渐变成了,一模一样的,云初。 此时,就算是云初在这里,也不禁叹,这分明就是另一个都要认不出来的自己。 …… 两匹马一直出了京州,云初这才勒停。 “小姐,怎么了?”秋兰紧跟着停下,疑惑的看着云初。 云初摇摇头,“没事,但愿,京二一切安全。” 空气突然沉默下来,远远的,浮云随风浮动,隐在阳光里,斑斓而下,照云初面庞更如珠月生辉,明亮而光洁。 秋兰看着云初,看着这个外表柔弱,实则内心强大的女子,目光崇拜而尊敬,明家之事,其实复杂,这若是换作常人,稍有不慎不仅会自陷其里,还会满盘皆输,可是云初小姐却从中找出关键,直接釜底抽薪,轻轻巧巧,便解除根源,这样别具一格的独到,干脆,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与太子并肩而立。 而云初说话间,却是目光移下,顺着手臂看向自己的手腕处,那里,翠绿的镯子光泽越发明亮,不是他不想解除景元桀身上的毒,这世间上,没有人比她更想尽快解掉景元桀骜身上的毒,解除这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桎梏与阻碍,正是因为这般想,所以…… 云初看着腕上的镯子的眸光深了深,之前在离京前,她拿着奶娘给她的那个镯子去找过翁老。 翁老当时看到那镯子的面色是极其震惊与讶异的,也终于如实告诉了她,当年,之所以暗入是云王府,也是想找这镯子,而这镯子,与她手中太子所赠的原本是一对。 翁老那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