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处瞬间无声,似觉得自己上当了。 云初也不着急,也不骄傲,而是抬起头指着有些雾雾绕绕的前方,对着暗处询问,“前面是何处?为何我不能去?” 暗处嘶哑而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是天下任何人都可以进,却唯独你不能去的地方。” “地狱?”云初瞬间接话,这一语,倒好像让暗处之空一怔。 因为,云初明显听到暗处呼吸一滞的声音,很轻,她感觉到了。 空气突然静谧下来,云初也不说话,分明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分明暗处的人她并不熟悉,却,极其诡异般平和的安静。 “对了,你还没说,你要不要吃东西。”良久,云初好像站累了,干脆一提裙摆,就着青石小道,大喇喇的席地而坐。 “看你好像挺寂寞的,我陪着你。”云初又笑道,“和你唠唠磕。” “你是女人吗?”暗处,那冰冷的声音近乎鄙夷,鄙夷到云初都可以感觉到对方蹙紧眉宇的样子。 云初将膝盖盘起,眉眼光亮,一点不像是囚禁在这里的人般,反而还拖着腮,眉眼光亮的看着暗中某人一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女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晋国云王府的云初小姐是女人,难道,你不知道。” 反问的语气,暗处陡然一下无声了。 “哎,反正你也不像是听命于京家主,看来,与我也没什么敌意,来,你告诉我,前面是什么,为什么,就我不能进去。”云初又好像来了一兴致,声音甚至带着一抹俏透的可爱。 相对的,暗处的声音却沉了些,“我能让人放你进来,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本事破了我的阵法。” “我破了。”云初扬眉。 “你破了,也只是让我解了闷了而已,所以,我暂时不杀你。”然而,那人却又道,说这话时,就好像,杀云初就像是喝口水那般简单。 云初闻言眼底光微微闪了闪,却突然呵呵笑起来,好笑间,又缓缓站了起来,“这世间想我死的人真是多,我真是想不明白,我云初只是爱了一个人,爱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人的男人,如何就抬惹这般多的生死,也真是不明白,我云初到底是害了谁,伤了谁而落得非要被囚于此的地步。”云初无怨无怒,语气平静,说到最后,面上笑意更浓,话落,抬手,还对着暗处很象征意义似的挥了挥手,“行吧,我走了,你既然没有什么想吃的,就算了。”然后,当真毫无停留的转身朝着来时路返回。 而暗处,一道笔直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借着层层林立的青竹,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一步一步,缓慢而有力,阳光倾斜下,将她的背影拉得越见清瘦秀长,明亮之中,好像一道光,灼得人心疼,疼时,又是彻骨而揉至骨血的排山倒海般,午夜梦回间,死死不能忘的…… “云初,不够,还不够,现在,还只是开始,而已……” 那人随后又好像轻喃了声,又好像没有,好久,直到云初的身影看不见了,这才转身,离开。 萧瑟而落寞。 而方才那豁然开朗的小溪潺潺也好像幻像般,消失不在。 而云初回到方才的院子里时,这才飞机身后看去,那一眼的目光,深沉而婉转,好像有什么一直在纠结,在疑惑,在笃定,在探索。 最后落至尘埃,又小心提起。 “看来,时间还没到。”稍倾,云初又看了院子四下,再留下一句话之后,这才安静的走进了屋子。 而暗处之人,看着云初毫发无损的走出来,目光变了变,正思忖着这位古怪的客人,为何要见云初小姐时,却听云初小姐呢喃一语之后,又进了屋。 “时间还没到?”到底是什么意思? 暗处之人眉头拧起,百思不得其解。 一切都好好的,都如家主所计划的行走着,太子也一直没有寻到云初小姐。 所以…… 气息再探向屋内,不过这般一会儿,云初小姐,好像,已经睡了。 细思片刻,暗处之人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唤来人将云初小姐方才所说之话给传了出去。 而屋内,云初闭眸浅睡,好像是真的睡沉了,呼吸安静而纯然,不觉任何异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