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新的人生和爱情会如流沙漫过往事,将它尘封。可是他们都死的太惨了,死在他亲政的前夕,死在他刚好要有一个孩子的时候,人生才刚刚铺展开来。 李昊怕要惊走韩覃,不敢出柜台,隔着柜台道:“朕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朕只是想来问一问,你是否也曾做过那样的梦?” “没有,臣妇吃的饱,睡的好,夜里从来不做梦。”韩覃决然否认,转身就走。 * 唐牧隔着一条街,远远看着韩覃隔着柜台与李昊说着什么,说完之后怒冲冲出门。他回头问熊贯:“牛富在何处?” 熊贯道:“就在烩鲜居等您!” 唐牧转身几步快跑跃上马:“往烩鲜居!” * “头一回韩夫人入宫,皇上不小心将药碗砸到了她身上,于是赏了几十匹绢,这个内事堂是有备案的。第二回入宫,虽入了乾清宫,但是并未见着皇上。至于第三回,恰就是宫变那日,皇上厥过去的时候,韩夫人恰就在他身边,是韩夫人招呼着将皇上送到长寿宫的。”这老内侍娓娓叙着,不时看着唐牧的脸色。 “往下说!” “后来,咱家从长寿宫中打问过,皇上厥过去的时候,刘太妃摒退所有人,当时应当是让韩夫人贴身伺候过皇上的。”牛富自己也不好再往下说,内阁辅臣的妻子与皇上有勾染,这样的事情是个男人都忍不下去。 唐牧心中渐渐理出一条脉络来。他让韩覃入宫,本是为了给韩清做遮掩的幌子。第一次从宫中出来之后,她心情似乎就很不好,之后,宫中太妃大约叫了三四次,皆被她回绝了,后来,还是他强令她去,她才肯入宫的。 “那一回皇上出宫之后,回宫时曾带回来一枚印章,常常留在手边把玩,咱家这个年级进不得殿,但是从御用监的起居注来看,那印章当是从韩夫人家里带出来的。”身为皇帝,他身上的每一样东西,小到一枚锁扣,都会有来处有去处,记载的十分详细。他道:“皇上时时记挂着那印章,咱家只怕不敢渡出来给您过目。” “印章不必拿出来。”唐牧扬手道:“找个小内侍,拿张宣纸拓出上面的字来就好。” * 唐牧到炭行门上接韩覃时,见她神色仓慌先惊后讶的张望着不远处的裴家药铺,却也不动声色。先替她围好了灰鼠围脖,问道:“是要坐车还是骑马?” 韩覃道:“咱们走回去,可好?” 他入阁后整天忙的没有踪影,偏偏今天刻意来接自己,韩覃明知李昊已经走了,却还是心虚无比:“二爷朝中忙成那样,怎会想到来接我?” 唐牧一笑:“阁中六位辅臣,除了我其余人也能办事,并不是非我不可。” 现在回想起来,皇帝自打九月份那场宫变之后,沉沦了许久,脸上从来没有带过一分喜色,惟有那夜,他去过裴家药铺的那夜,满面欢喜,还十分轻易的放权给几阁和六科。色令智昏,江山面前,惟有美人才能让君主忘记去攥紧自己手中的权力。 而昨夜,他甚至将六科都事齐怀春遣回阁房,逼迫着内阁要将所有的折子全部于一夜之间批完,此时想起来,也不过是为了拖延他,好不叫他及早出宫而已。阁臣们甚至欢喜到一度以为李昊是想彻底放权,谁能想到,他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点,和臣下妻子相见的时间。 “今天长寿宫太妃那里还遣内侍到阁房,刻意问我,为何请了几回你都不肯入宫。炭行如今还是很忙?”唐牧试探着问道:“你打算何时再入宫?” 虽说宫中无主位,但刘太妃如今执掌后六宫。朝中所有的外命妇们趁着春节也都入宫拜见过,唯有韩覃一再推脱。 韩覃不敢明说自己怕遇宫要见着皇帝,也怕唐牧要起疑心,拽过他的袖子哼哼唧唧撒起娇来:“宫中礼节太多,见人就要下跪,我不想去,往后有这种事,二爷只须称个病替我推拒了就是。” “好,往后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论究起来,其实是他的错。 回到怡园,两人相对着吃完饭在床上歪缠,唐牧半躺着看书,韩覃拿着本书翻了片刻,伸一只脚在唐牧心窝处暖着,暖了片刻又伸另一只过来,探脚下去,腿弯轻轻磨蹭,蹭了许久那棍子冲着天,唐牧却仍是一无动静,索性撩起洒腿裤的裤管,光腿蹭了起来。 “二爷!”韩覃逗得许久见唐牧仍是毫无反应,又细声叫道:“我裤子湿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