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冰冷。 我的心狂跳着,不能自抑的想靠近他,想拥抱他,我整颗心,整个人都是空的。 他的眉眼也比往日更加好看,眉头微微的抖着,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我是多么爱这个人啊,爱他的眉眼,爱他唇齿间的气息,以及他胸膛上那微凉的热度。我伸舌头舔了舔他的睫毛,于是他将我压翻…… * “瑶儿,你今天走不出这皇城的。”李昊道:“唐牧想要□□,为权衡之计不惜放你入宫来诱我答应他的请求。自古以来,皇权与相权是王朝的左右臂,互搏互争,只为看谁能执掌权利。 我是这李家王朝的罪人,概因我改了祖制,让相权重新进入朝堂,继而削弱了皇权的统治力量。若唐牧要反,从此之后便是轻而易举……” 韩覃打断李昊,断然道:“他不会反的,我敢保证他不会反。” 李昊冷笑:“没有坐到那个位置上,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反。他自己都不敢保证,更何况你?” 韩覃道:“当初皇上在东宫时还曾说过,世上并无品德十分完善,德性行兼好之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无论什么样的人,那怕鸡鸣狗盗之辈皆可用之,只取其长防其之短便可。若你果真疑唐牧而防不得其短,这个首辅之位,尽可以给朝中任何人。天下是你李家的,这一国的百姓都只听你一人号令,难道你到如今竟连他都挟制不得?” 李昊以为韩覃到如今还不知道唐牧的真实身份,勾了勾唇角冷嗤一声道:“你可记得那一世的小年夜,我带你去唐牧府上的情景?” 韩覃摇头:“不记得。”她上辈子是见过唐牧的,可如今对于他却全无影响,对于跟着李昊到唐府之后的事,也全然没有任何记忆。 李昊道:“他也与我们一样,有着上辈子的记忆。甚至于思前想后,我不得不承认我自己的命运也是叫他改变的。所以,他救了我一命,同时夺去了我最爱的人。瑶儿,你觉得我该感谢他,还是该恨他,杀了他?” 韩覃断然摇头,狠了心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既今天来了,我便跟上辈子的东宫说几句实话。当年之所以我会到您身边,是高太后与查恒派我去的。至于这座宫城,无论再活几世,我都不会想着再走进去看一眼。对于东宫那个人我并没有特别的感情。” 李昊微眯着双眼,双眼皮深夹着长长的睫毛微颤,扬手,随即七八个清瘦利落十七八岁的年轻内侍跟了上来。他道:“送韩夫人入东宫!” “皇上!”陈启宇匆匆赶来,到了李昊面前一礼道:“启奏皇上,兵部来报,说蒙古兵五万骑兵叫左都督三十万兵马尽数歼灭。” 这是喜报,李昊心下一喜,也就不怪这他扰了自己。陈启宇见皇上面有喜色,接着又奏道:“锦衣卫在城外搜到了一具尸体,因戴着金凤钗,慈宁宫的宫婢们也都指认是失踪多日的太后娘娘,您可要去看一看?” 各地多的是不出三服嫡系封藩的王爷们。若是高太后逃出宫后到了那位王爷的封地,借机捣乱起兵,又是一场乱事。李昊不得不去亲自探望一番,扬手吩咐身边内侍道:“把韩夫人请入东宫好生照料,朕片刻即回。” 韩覃看了陈启宇一眼,见他轻轻给自己眨了眨眼,也知是唐牧派他来的。否则高太后死了那么久,偏偏今天叫人翻出来。她摇头道:“等皇上来了臣妇再入东宫,如何?” 李昊挥手道:“送韩夫人进去,好生看着,但凡有任何差迟,朕惟你们是问!” 他见陈启宇仍还不肯走,冷眉问道:“难道陈都事不与朕一起去?” 韩覃目送李昊与陈启宇离去。身后八个垂手而立的内侍,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虽不言,却渐渐向她逼近。 “夫人,进去吧!”韩覃抬头,见这老内侍是唐牧那眼线牛富,心下稍安,抬脚进了东宫。 绕过琉璃转角影壁,她当年的步伐都清晰无比。 她在书中写道:我去送药的时候,听闻东宫已经砸了三只碗,赶走了四个宫婢。我捧盘在眉心,拿出当年母亲哄着给我喂药时的样子哄他,他却要我做给他看…… 十三岁的韩鲲瑶本来只是准备学样给李昊看,却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