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迅速放进怀中,说:“你当时也说过,不稀罕我的钱,这会儿倒找我还钱了?母亲说得没错,中原人果然阴险狡诈,没一个好人。” 元胤倒没想到她先自报家门,这人倒也是一副天真无邪的小青年模样。不过他打定的主意,几乎未更改过,说:“既然知道中原人狡诈,那还到中原来?我随随便便的一块玉佩,就值上万两,你手里的银票,只能买到半块而已。我说过,人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又想怎样?”宴长宁无奈的说,她着实怕元胤得很,不想再纠缠下去,“我甚至没碰到你的玉佩,还不算偷。” “强词夺理可不行。”元胤竖起中指摇了摇,不知眼前的邺国细作之故作天真,还是城府太深,竟让人难以分辨。 “是你蛮不讲理。”宴长宁狡辩说。 元胤想了想,说:“我又改变主意了,不砍你的右手和双腿,我看你功夫不错,就留下做我的护卫抵你欠我的钱,等我哪天满意了就放你离开。”他抛出一个诱饵,只等鱼儿上钩。 宴长宁沉思着,这似乎是个很好的提议。但在元胤身边做事,无异于与虎谋皮,况且他各种阴谋诡计玩得顺溜,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元胤见她犹豫不决,说道:“怎么,你不答应?” “我还没想好,你让我好好想想。”宴长宁制止他说,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本就是为破坏两国结盟来的,为何这会儿要害怕退缩?大不了不成功,便成仁。 打定主意留下后,却见元胤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神有些异样,骇得后退几步,狐疑的上下打量他,想到一路上听到的传言,警觉道:“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是真有龙阳癖吧?虽然我人瘦了点儿,长得阴柔了些,但还是直的,不喜欢男人。虽然你长得很正点,人也有钱又有势,但我是不会畏惧强权的。” 元胤听了她的话后大笑出声,这个邺国细作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眼前这人神态天真,长相无害,看似没有心计,说不定是邺国最顶级的细作。他更加确信绊住吴铭,能钓出邺国的大鱼。“我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对你这种娘娘腔更没兴趣。” “那就好。”宴长宁松口气后拍了拍胸口,女扮男装久了,忘了自己是个女人,“既然你对我这个娘娘腔不感兴趣,为何要我留下做你的护卫?岂不是天天膈应你,你觉得好受?” 她这话把元胤问住,但他一向霸道,绝不轻易妥协,说:“膈应不膈应和你偷了我的东西是两回事。要么我砍下你的右手和双腿,再把你送到官府关个十年八年,要么做护卫抵债。你要怎么选?” 宴长宁咬着下唇,她等的就是元胤这句话,目的达到后,勉为其难的说:“我还是做你的护卫好了,要是被砍了手脚,我以后怎么活?” 元胤心中冷笑,到这时候了还不忘演戏,还以为自己的伪装术多高明。但不得不说,她的一言一行的确像个混小子,长得讨喜,又会油嘴滑舌讨人喜欢,如果不是自己观察仔细,只怕也会被蒙混过去。 宴长宁按照约定留在赫连府做元胤的护卫,不过元胤身边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很多,根本无需她相助。元胤说宴长宁每日闲得没事做,就让她每日早晨帮赫连府的下人清扫庭院,修剪浇灌花木,中午帮厨房的厨娘劈柴烧火,帮粗使婆子洗碗洗衣,下午让她扛粮食蔬菜。但凡府中的粗活,被宴长宁做了大半。 每日赫连夜清早起身,就见宴长宁拿着一把楠竹枝做的大扫把风卷残云的扫院子,或是听到她乒乒乓乓的劈柴声。他不解元胤明知宴长宁是邺国细作还坚持留下他的原因,更不明白元胤为何要这么折磨他。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