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摇头:“静缘师太行踪不定,且武艺高强,抓她太难。有另一个人,更容易下手。” “谁?” “钱裴。” 安若晨张大嘴,惊讶道:“将军要回中兰审他?” “当然不是。中兰如今是钱世新的地盘,我一不能离开前线,二没有正当的名目,三在衙门还不能用刑。自然是掳到军营来。”龙大用右拳击到左掌掌心上,以示这事必须是武力手段。 安若晨两眼发光,听起来很解恨!“将军,请务必多揍他几拳!” 龙大摸摸她的脑袋:“从前时机未到,有些主意不能显露,许多事也不能做,确是拘谨了些。如今取得大胜战果,怎么都轮到我们居功自傲,为所欲为了。” 安若晨撇眉头,将军你的意思是夸自己呢是吗?用词颇讲究啊! 龙大又摸摸她的眉毛,看着她的眼睛:“留你在中兰,没能好好照顾你,是我不对。我须得仔细谋划,安排妥当,火速取胜,方可扭转一切。所以这些日子让你受了委屈,你莫怪我。” 多简单的话,但安若晨就是很受感动。“不委屈。将军需得照应战场,凶险四伏,我未能好好助将军一臂之力,还让将军挂心,拖了将军后腿,是我不好。” “好吧,是你不好。” 安若晨顿时垮脸,将军,你能让感动多留一会吗? 她的表情让龙大欢喜,他哈哈大笑起来。 安若晨撇嘴,就知道将军拿她逗乐子呢。 “将军,军中可还会有其他奸细?” “我不能十成十肯定,但前线各军营都严查过,也用军情计划试探过,暂时没有查到异样。”龙大道:“说到这个,太守大人与我说了你们为了向我求救使出的各种办法,他问我最后究竟是从哪儿收到了消息。我告诉他,只是碰巧要从四夏江赶到石灵崖,途中听驿兵道沿途有另一拨官兵设了许多关卡,我这才顺道去找了找你们。” 安若晨反应过来:“所以其他的那些路子都没能成功传消息,是吗?” “你猜我如何知道?” “古大人的秘信。”负责探子的将官,怎会只有驿兵这个路子。而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必须瞒着太守。 “这个就是我的问题了。你如何知道古文达信得过?” “你支走了谢大人,必须得有一个靠得住的人继续办事。城中局势何其重要,我当然不会以为将军把这事交给我了。军方正经查案的,肯定有安排。别的人不好说,古大人跟随谢大人多年,谢大人若信不过他,自然不敢将这么重要的职责交到他手上。将军也不会认同。” 安若晨看看龙大,见到他眼中的赞许,心中欢喜,又道:“当然,也得防着军中别的细作,所以古大人行事小心,显得绑手缚脚,啥事不敢干,处处与周长史商量,又常去信蒋将军拿主意,似乎是为了避免步谢大人后尘。他碌碌无为的姿态做得好,我自然也不敢与他太多接触,以免让细作察觉怀疑。我被细作们盯得紧,大家以为我才是□□烦,这时候古大人便有施展拳脚的余地了。” 龙大点头:“你让他查的事,他也告诉我了。” “将军觉得如何?” “姚昆确实会是个隐患。他定有把柄捏在钱裴手上。得小心防范。” “我们该怎么做?” “第一,你胳膊的夹板还得夹上。” 安若晨:“……” “你与太守大人逃到我军营来,这事是瞒不住的。加上白英死讯,再有近万战俘需处置谈判,梁大人定会到此军营巡察过问。你意外摔伤,又被人迫害,伤情更重……” 安若晨赶紧点头,对梁大人也用苦肉计装可怜,这个可以的,这种事她在行。 龙大道:“我自然心疼不舍,又趁着大胜,士气大振,喜气洋洋,于是便将婚礼办了。” 安若晨呆愣愣,怎么原来她演苦肉计不是用来对付梁大人,是用来对付将军骗婚的吗? 龙大一本正经严肃脸:“你成了将军夫人,名□□份摆在这儿,他们在明面上不敢轻易动你。你我夫妻,相伴随行,你不离我左右,他们暗地里也不好下手。再有,兵士们尊你一声夫人,你也才能名正言顺的使唤他们。”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