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轻笑一声道:“孩子们病了,今日不随我进宫。等我陛见了父皇,自会向他请罪。父皇慈爱,想必也是不愿孙儿们带病奔波,自不会怪罪于我的福昭他们。” 内侍并未妥协,当下就道:“陛下眼下病得厉害,是真真想念孙儿们呐。若是小皇孙们病了,可不是还有小世子和小郡主么?总不至于府中四个孩子都一起病倒了吧?不若请小世子和小郡主出来,随咱们入宫给陛下瞧瞧,奴婢再从太医署遣个太医出来,给生了病的小皇孙们好好儿地瞧瞧。” 赵敏禾眼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方才没说清楚吗?殿下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女五个,四个孩子思念父王,一下竟都病了。就连我,也是强弩之末,若不是身后还有孩子们要照顾,我恨不得也跟着去了。” 内侍暗骂一声,你说话时这么冷冰冰的模样,哪儿有要跟着去死的节奏?! 哼!再说,七殿下究竟有没有死可还有得分辨,看这位这么冷淡的样子,没准儿也是个知情人! 他咬了咬牙,接着道:“既是如此,那更要太医上门看看了。” 赵敏禾嗤笑一声,道:“你又是哪根葱?我璟郡王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阉人做主!” 内侍再无法忍耐,额上青筋毕露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敢问璟郡王妃是否对陛下不敬,这才百般推脱?” 赵敏禾睨了他一眼,高声质问:“你还要问你究竟是何人,你反倒对我指手画脚!”她青葱纤手一指内侍身后蓄势待发的士兵,“这又是何阵势?什么时候我和陛下的皇孙进宫,竟还需要这么多带着兵器的士兵押送了?!怎么!想造反了吗!” 内侍气得想吐血。 他们放在明面上的兵不到百人,可以说押送也可以说保护。本以为这趟差事万无一失,谁料这璟郡王府竟如此软硬不吃! 先是到了到了跟前时大门紧闭,璟郡王府的门房以郡王妃闭门不见客为由,压根儿就不叫他们一行人入内。再来璟郡王妃露面竟是如此清奇,大喇喇地穿了最高规制的袆衣直接从正门出来,带着大批侍卫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对峙。 兴安坊中都是宗室府邸,即使不如建安、昌宁、昌平三坊那么繁华,但人也不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聚拢了不少人看热闹。 内侍心中焦急,他们先机已失!但临行前五殿下吩咐了务必将璟郡王妃和四个孩子一起带去,否则殿下手中的筹码便不够! 想到这里,内侍高高扬起手臂,露出掌中的一个令牌大声道:“璟郡王妃抗旨不尊,陛下有令,查禁璟郡王府,拿下她!” 赵敏禾讽笑一声,同时高声道:“笑话!我是父皇亲封的七皇子妃,如今才历经丧夫之痛,父皇岂会如此待我!你们就算假传圣旨也寻个好些的借口!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我分毫!” 她本就穿了肃穆的袆衣,这话言之凿凿,语气铿锵有力,更显得威严重重,气势磅礴。震得内侍身后的士兵们也一时发怂起来。 内侍脸色铁青,心知今日恐怕不会善了,只怕要见见血了! 赵敏禾却又手指内侍道:“泰兴,绑了他进宫,我自会向父皇求证此事。若真是父皇要将我下狱,我自会向他老人家脱簪请罪!” 最后一句话,却是向在场看热闹的人群说的。 内侍狞笑,“既然郡王妃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奴婢等不客气了!” 赵敏禾身后的泰兴听罢,立刻不甘示弱,锃的一声拔出大刀,“保护王妃!” 顿时,两方人马兵戎相见,混战在了一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