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见可是既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的血条应该正在一点点下降才对。然而罗星洲也不知坐了多久,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僵硬了,死亡却总是没有到来。他不仅没有任何痛苦或者不适,甚至于身体还越来越轻快,呼吸也越来越舒畅和平稳。 他正在逐渐的痊愈中。 罗星洲猛然想起巫墨逼着他吃的那颗药丸,说是春1药不过是吓唬他的话,那药其实是很珍贵的疗伤药才对吧。 用一颗疗伤药换来他需要的丹药,巫墨这比买卖细算起来并不亏。 而且他自己也被当做赠品买一送一了。 呵呵,不想让他死,他难道就不会自绝经脉吗! 罗星洲这个念头一起,脸色就立刻灰白起来。在游戏中自绝经脉这种自杀方式是一个技能,只要一个读条分分钟躺下。然而穿越过来后没有任何技能给他用,最大的金手指就是身体自己动起来炼丹和锻造,剩下的哪怕是弹琴都得自己动手,最开始曲谱中的音弹错了都时有发生。自绝经脉也肯定得自己来,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撞墙割腕上吊什么的也很困难,就算是破破烂烂的身体,罗星洲也相信他的头要比墙壁硬,割腕后伤愈的速度肯定要比血流的速度还要快,上吊是需要窒息而死,然而修士可以蹲在水底下一个小时不动弹,他当初被埋在土里往上爬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憋死。就这能憋气的样子他至少得在房梁上吊上个几天几夜,更何况这屋子里没房梁。 想死都那么难。 罗星洲盯着手里的丹方,听说修士炼丹炸炉……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不如试试? 巫墨将人关在了房间里,就去处理其他的事情,然后他还没有忙完,就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是闼婆道的人又来了。而这次却不仅仅是闼婆道的人,甚至还来了好几个道修。 闯进魔境的道修,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巫墨嘴角一勾,就带着几个人去了山庄门口,果然看到外面乌黑一片都是人。 巫墨一走出去,站在前列的闼婆道掌门看着他都惊呆了,开口道:“你果然没死!” “自然,活的好好的。”巫墨挑眉对闼婆道掌门一笑,“你以前也曾是我信任的人,可惜。” 闼婆道掌门一听后,脸色有点阴沉。 听到巫墨的话后其他人也是一愣,一个白发中年男子模样的道修开口道:“闼婆道掌门,你以前是四界宗的人?” “何止是四界宗中人,还任职副堂主一位,也算得上是宗门中的第三把手。”尧媚儿娇笑道,“你曾经可是我的好帮手呢。” “我早已经与尔等划清界限。”闼婆道掌门摇头道,“在得知宗门内有人竟用修士作为祭品想要将人复活之后,我就离开四界宗,不再是四界宗弟子了。副堂主一位更是与我无关。” 听到闼婆道掌门这样说,和他一起来讨伐四界宗余孽的人脸色才稍好。 “说的倒是好听。”站在巫墨身后另一人开口道,“这世间多少魔修满手血腥和杀戮,更是欺扰无辜之人。你们看谁不过,偏偏看四界宗不顺眼。不过是想借此打杀四界宗,为自己的私欲寻找借口。” “休得强词夺理!”那个白发中年男人跺脚怒道,“我日月岛向来不愿意管修真界的事,奈何四界宗杀我三名长老亲传弟子,且都被……这种账岂能不算!四界宗诺大一个门派,宗主也不像是作恶的魔头,却偏偏庇护那行凶的恶人不给一个交代,难道还要我日月岛忍气吞声吗!” 日月岛人算是少的,更别提亲传弟子。一下子就陨了三个不可谓损失不大。更何况那样被玩完了杀掉的凄惨模样也很打脸,就算知道这里面有些猫腻,却因为种种原因也必须得先和四界宗对上。可是这对上四界宗的结果实在有些让人承受不起。心中知道日月岛是被算计了,连带着四界宗也该是被算计的一个,可心中如何都是有怨言的,明明对付的是你们,为何要搭上我三个天才弟子,其中一位还是日月岛暂定的下任继承人。 “关于此事我四界宗早就给了回话,行凶的那人刚好陨落,身魂俱灭,因此我等并非不给交代,而是无法交出!”黑堂主怒道,“命牌都给你看过了,老头莫要纠缠不清。” 那男人气的胡子都在颤,梗着脖子坚持道:“命牌可以作假,我怎知你们是不是在框我!无论如何这人是被四界宗人所杀错不了,当年的事也就别说是我等无情。”不管真假,事情都到这种地步,到死也不愿低头。 “既然那事早在千年前已经了结,日月岛的人如今又来作甚?”巫墨问道。 中年男人身后一个高个子的男子冷冷道:“日月岛与太极世家交好,且又欠了一个人情,因此特地与闼婆道结伴来贵地寻人。” 巫墨脸色一沉,道:“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那男子一挑眉:“我还未说是寻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