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寂见面的情形,主动挽起他的手,“走吧,回了,外头怪冷的。” “不看了?”他低头问。 “嗯,不看了。”墨九迈开步子。 “可有什么发现?”他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大半个身子搂在怀里,替她挡去风雪,淡淡相问。 墨九平视着前方,微微眯眸,“这御史台狱,其实风水不错,做监狱确实有点儿浪费。” 萧乾平静地问:“不做监狱,做什么?” 墨九认真地考虑一瞬,严肃地抬头看他,“其实墨家老祖宗是对的,这个地方适合做阴宅。这么大一块地,得埋多少人呐。” “嗯”一声,萧乾也很严肃,“若真做阴宅,那这几日临安城的百姓,不得见面就问:你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吗?” 墨九微微一怔。 好半晌儿才反应过来御史台狱的火灾,也忍俊不禁,“我说萧六郎,你啥时候这么贫嘴贱舌了?” 萧乾凝视着她的笑脸,自己却半分不笑,“从遇见一个叫墨九的妇人开始。” “……你赢了。”墨九笑着掐了一把他的腰,见他不为所动,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正事吧?你们商量了这么久,确实好日子没有?” 萧乾思量一瞬,回道:“今儿已初步定下方案,苏逸已将之呈予陛下。想来用不了几日便要开艮墓,只不知,九爷何时病愈?” “额,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墨九撑着额头,严肃的想了想,又漫不经心地瞥他:“我得先问问我的大神医……何时把你家九爷治愈呀?” “我家没爷……” “只有祖宗?”墨九抢过话来,恶狠狠一笑,趁机再张五爪,作势要往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抓。 这货玩上瘾了,最近关系好了,常这样吓他,只要有机会就搞突然袭击,时常让使君大人窘迫又头痛,每每避让不已。 “墨九!”这个地方虽然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会看见,可哪怕是暗里做这样的小动作,对萧六郎来说,也是一件挑战。墨九左突右击,低笑不止。他被她闹得呼吸微乱,无奈地掐住她的手,“小狐狸,安分点。” 他低沉的声音,喑哑、磁性,让墨九这个“声控党”有点儿醉,又有点儿甜。 以前她眼里的萧六郎,孤傲、凉薄,无论对谁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儿,经常让她恨得牙根儿痒痒。可后来她慢慢了解了,他为什么冷漠,为什么不喜与人深交,那是因为他从小习惯了孤独,一个四柱纯阳的八字命格,除了让他命运多舛外,也让他受尽了世间的冷遇,从而造成一副那样的性子。 可他外冷内热,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哼了哼,小脾气见长,“你急什么?我取取暖而已。好吧,你家反正没有爷……你也不肯给九爷治病,那艮墓,九爷就去不了。” “不去最好,在家歇着。”他淡淡回答。 “萧六郎,你……”墨九急眼了,瞪他。 她半点不肯吃亏的小模样儿,让萧乾也不免失笑,“是,我家没有爷,有个小祖宗。”他抬手为她系了系风氅的带子,轻轻搂住她,往废墟的右侧走,“小祖宗,仔细脚下。” “这还差不多。”墨九低头偷笑,“不过,看这样子,使君大人也是偷偷溜进来的?” “不。”他一脸严肃,“我是走进来的。” 墨九瞄他一眼,好笑地调侃几句,便与他穿过了一条被烧得焦黑的石门。 光线从暗到亮,她微微眯眸,不经意抬起头,突然看见一只头上像戴了一顶羽冠的鸟儿,从石门上方“扑腾”着飞了出去。小鸟儿很灵活,徘徊在风雪中,“咕咕”叫唤几声,又落在雪地上,边走边喙,像是在翻找食物。 “这鸟儿好漂亮,戴了一顶羽冠也。” 这样的距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