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他们一行都退到了五丈开外,那人哈哈大笑着,轻蔑地道一声“萧使君,谢了”,突地收刀揽紧麻袋丢在马背上,便要跨马扬蹄而去…… 可论及使诈,萧乾又怎会输给别人? 就在那厮为了拉缰绳而弯刀下移的瞬间,他手上长剑已如暗箭,“嗖”的疾射过去,正中那厮后背,而后一个纵跃,那厮便痛呼着摔倒在地上。 麻袋也顺势滚落下来,击西眼明手快,快速准确的……扑倒在地,垫在麻袋下头。 两声“哎哟”惨叫,一个是击西发出的,另一个便是掳人的黑衣蒙面人。 萧乾长剑挽花,刺入那人的胳膊,“何人指使你来的?” 那人晓得着了道儿,怒视着他,不言不语,目中也无妥协之意。 萧乾微微眯眼,剑尖慢慢挑开他脸上的蒙面巾……这是一个五官粗犷的男人,陌生的面孔,满脸的戾气。虽然他身着南荣人的打扮,也会一口流利的南荣话,可相貌却不太像南荣人。 众人微微一愕,“珒人!北蛮子?” 静默一瞬,互相瞪视着,谁也没有吭声。 这时,麻袋里的人儿又凶狠地挣扎起来。 众侍卫这才回神,看萧乾没有太大反应,走南大吼。 “击西愣着干甚?还快不把九爷解开?” 击西做了肉垫,疼痛还没有过去,闻言瘪着嘴巴瞪了走南一眼,拿刀割开了捆绑麻袋的粗绳……然而,麻袋口子褪下去,露出那颗被堵着嘴的脑袋却不是墨九的。那只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瞪着一双小白兔似的眼睛,惊恐不安地注视着面前的几个陌生男子,拼命摇着头。 “我操!”走南暴粗了。 “……不是九爷?”击西傻了,“九爷人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长风幽幽过处,草木皆惊,唯独萧乾黑袍翻飞,人却没有动静。从一开始他没有着救去解开麻袋,众人还有点奇怪,如今见他看也不看那个被“解救”出来的姑娘,这才反应过来,他应当在之前就晓得里面的人不是墨九了。 他怎么知晓的,旁人不知道。 却知道他黑眸满是肃杀之气。 “说!人在哪里?” 他的剑尖一点点刺穿那人的胳膊,鲜血顺着剑身流淌下来,且不说到底有多痛,便是那骇然的冷意,也能令人心惊肉跳。然而那人却是一个死士,冷笑一声,一双淡绿色的眼睛像狼一样尖利地盯住萧乾,“萧使君有种杀了我,那样你将永远找不到你要找的人了。” “他娘的!”走南暴脾气,顿时炸了,“主上,让我来拾掇这厮!看他招是不招!” “不必!”萧乾斜剜他一眼,剑尖一个旋转,那人便“啊”的大叫起来,“萧乾,是爷们儿的,就宰了我。……不要以为你爷爷怕你,来啊!看你的剑硬,还是爷爷的身子骨硬!” “有种!”萧乾轻笑一声,丝丝都是凉意,“可你不了解我。” 这句莫名的话一出口,那人除了一声声更为惨烈的哀嚎,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可萧乾面不改色,一把剑像穿花的针,绣着一件稀世的绣品,神色极为严肃,“战前掳人,有失大家风范。完颜修堂堂丈夫,顶天立地,当不至于做出这种令人不耻之事!告诉我,是谁的主意?” 听他谈及“完颜修”,那人身子一僵。 忍着疼痛,他颤着声音道:“萧使君猜到了?” “不。”萧乾冷冷道:“我猜不到,所以你得与我合作。” 那人疼得抽搐下嘴唇,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