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我这眼睛,也看不见了。” “……好像是,是雾大太了?” “天啦!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是怎么啦?啊,我的眼睛,你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击西需要你啊!” 人群之间,击西叫唤的声音尤其诡异。 墨九看着这群人,嘴角抽搐一瞬,盯着萧乾包公一样的黑脸,不怀好意地龇了龇牙,赶紧手忙脚乱地为他穿衣,还热情地安抚了一句。 “六郎不怕,没事了……再说,九爷会对你负责的嘛。” 萧乾刚缓过来的面孔,再一次蒙上了阴霾。 捏一把墨九的鼻头,他低斥,“……回头再治你。” 墨九不答,只嗤嗤的笑。萧乾哼一声,拨开她并不利索的手,自己把衣裳穿回去,待整理妥当,方才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你们怎么下来的?” 这些侍卫,一个个衣裳整洁,当然不会像他们一样,是从坡顶滚下来的。那么,肯定就是有上去的法子了。 “噫!”薛昉大声应道:“我好像听见萧使君的声音?你们听见没有?” 萧乾:“……” 墨九:“……” 众侍卫七嘴八舌,“正是使君。噫,我的眼睛好使了!” “快看!”击西夸张地原地跳起,一脸感动地叹息,“天啦!主上在那里,真的是主上也。哈哈哈,击西的眼睛又回来了……” 萧乾:“……” 墨九:“……” 这群家伙没有半点表演的天赋,一个个夸张又生涩,可还是给萧乾与墨九留了面子,要不然,那一幕也确实太尴尬,他们自己恐怕也得好几日睡不着觉。 当然,众侍卫并不知他二人在做什么,只是私心有些感慨。 他们家主子怎会混到了如今的地步? 被九爷扒光了衣衫,还任由九爷在他身上恣意“凌辱”,明明受了委屈,他不仅不斥责她,样子倒很享受……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萧使君吗? 不过这些话憋在心里,无人敢问。 只时不时有人拿眼风偷偷在萧乾脸上扫。 “主上,您没事吧?”走南的声音里,也有质疑。 萧乾只当没有听见他话里的含义,淡淡道:“没事,你们怎么下来的?” 看击西一双眼珠子骨碌碌转,不停往萧乾与墨九身上瞅,那一脸“是非精”的样子,闯北生怕他闯祸又要被笞臀,一把抓住他,接过话来,“回禀主上,先前看九爷扯过那些蔓藤,很是坚韧,我们采了一些蔓藤,编成粗绳,从坡上滑下来的。” 萧乾点点头,看一眼这一众侍卫,并没有提及他与墨九在坡底发现的山洞,而是返身背起墨九,便与众人一道再次利用垂落的蔓藤爬上了坡底。 看见萧乾背着墨九冒出坡顶,旺财便飞扑了过去,跟着他二人绕前绕后,嘴里“嗷嗷”不止,看样子很是高兴。 墨九见到旺财兄,也笑眯眯拿脚触了触它的狗头,旺财吓了一跳,脚爪子一滑,差点儿滚下坡去,吓得“嗷嗷”叫过不停。 见它又吐舌头又摇尾,墨九突地便想起把她推下去的人。 扭过头,她问薛昉:“薛小郎,抓到推我的人了吗?” “抓到了。”薛昉应了,瞥一眼萧乾的脸,言词闪烁,“可那个人嘴里含有毒囊,不待属下等拷问,便咬破毒囊,自尽身亡了。” 毒囊?墨九撇了撇嘴。 这什么鬼时代,难道遍地都是用毒高手? 到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