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头顶的烈日,再看看脚下的青草,她也不知道能去哪里,脑子里,反反复复都在想方姬然与萧大郎的事儿。突然间,她发现自个儿其实疏忽了,真正应当做的是成全他俩。 既然一个失颜,一个重症,说不定两个人在一起以毒攻毒,还能痊愈? 在她考虑好确实应当去撮合撮合的时候,她的人已经站在了萧大郎的屋外。 萧大郎就住在她的“九号楼”里的一个独院。 看到这个院子,她不由叹息——确实她太单纯了。 怪不得……人家他说是她的面首。 怪不得……方姬然以泪洗面,茶饭不用。 她拍拍额头,觉得自个儿的心确实太大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在外人看来,她这可不就是渣女的行径么? 当然,她也忘了,自己是萧大郎明媒正娶的老婆,怎么做其实都有道理。只把一颗心放在如何成全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上头,大步不停地推开门,直接进入了萧大郎的内室。 他正靠坐在床头,微微阖着眼,一身浅蓝布衫,让他看着清瘦不少,脸上的“洼地”也似乎渗了水,神色苦瓜一样难看,苍白得不见一丝红润。 这精神头儿,好像比在墓里差了许多? 这一刻,墨九几乎可以肯定——这厮确实生着重病。 “不好意思,我不问自来。”墨九看着愣愣望她的击西与闯北,自个儿找一张椅子坐下,摆摆手,“你们两个下去吧,我与你们掌柜的,有些私房话要说。” 击西手里端着一个碗,闻言垂下眸子,撇了撇嘴,“可是九爷……” “哦,还没吃药是吧?”墨九看一眼他的碗,理解地点头,“你先把药喂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击西手上勺子轻柔地翻搅着汤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不时撩墨九,那表情像防贼似的,“掌柜的刚刚沐浴过,洗得很干净……” 很干净?啥意思? 墨九一脸懵逼的看她,然后就听见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万一九爷趁机欺负了掌柜的,可咋办?” 气血一涌,墨九差点儿晕过去。 他居然害怕她会“欺负”了那个病秧子?而且瞧那意思,还是床上那种“欺负?” 墨九阴恻恻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放心去吧——我只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可是掌柜的很虚弱……” “……”墨九已无力吐槽击西,这脑子都装的什么? “还有,掌柜的喝醉了。” 喝醉了?生病的人,还喝醉? 墨九瞥一眼床头那货,两眼往上翻,就在忍不住想要动武,对击西进行血腥镇压的时候,终于听到床上传来一声咳嗽,“下去!” “阿弥陀佛——”闯北收到指示,赶紧把击西带了下去,可那一碗药却被他留在了桌子上。 而且,他还意味深长地说一句,“九爷,麻烦你了——” 什么?让她伺候萧大郎吃药? ------题外话------ 小主们久等了,啊,越是想写得快一些,多一些,越是办不到啊。 坑深203米 北勐世子 “不错不错!”她半眯着眼睛,细细品了品,又躬着身子一样拿了一些放入自家兜儿里,回过头来,看萧长嗣一眨不瞬地看着她,脸上还有一层未收的笑痕,不由咧嘴一笑,“谢了啊老萧。小说不过,你咋晓得我喜欢吃东 墨九也没多问,先放入嘴里尝了一口。 山核桃、干桂圆、栗子、葡萄干、柿饼……大多都是外地的特产,在兴隆山本地虽然也能吃着这些东西,但看外形辩口味,想来也不太一样。 里面有不少干货。 “嘿,老萧,你还挺懂事儿的啊?”不客气地走过去拉开柜子,墨九目光倏地一亮。 对于吃,她很少有抵抗力。 墨九的长篇大论被打断了。 话音一落,他望向床边的一个大柜子,“那柜子里有些吃的,你边吃边说。” “哦。”萧长嗣浅浅应了,却不太在意她的话。 “……那到不是。”墨九轻咳一声,把汤碗收拾好,坐在椅子上,瞟一眼他病色极重的脸色,“老萧,我当然希望你能好起来。所以,为了你能在养病期间有一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