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无间的君臣关系了。”考核制的建立,会给官员们一种感觉,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对了,不会出现越俎代庖的同时,也不会出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担当和情怀了,像詹夙这样的人,岂不是会被这样的制度所埋没? 顾玄茵弯了弯眼睛,“人家不都说我们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么。” “那是他们不了解陛下和子曦。”对于顾玄茵和詹夙的关系,朝中的确不看好的人居多,倒不是说这些人反对詹夙,只是以人之常情来论,顾玄茵与詹夙的关系隐患太多了,不管是任何一方出现问题,都有可能打破现在的平衡。 叶钊从前也和他们一样,替二人的未来担心,但对詹夙和顾玄茵了解越多,他越觉得事情不会像他们想的那样发生,就算发生了矛盾,二人也一定能一同面对,一同解决。 顾玄茵笑起来,“那不就得了,你既然那么了解子曦,就该知道他的这一系列政令都是为了什么。”顾玄茵从前也不明白詹夙这么疾风骤雨的搞改革是为了什么,直到看见了她这次的考核制度,才突然明白了。詹夙和她一样,想要的是一个制度严密,可以自行运转的朝廷,文武百官的任免不是靠皇上个人的喜好,也不是靠上级官员的提拔,而是靠自己踏踏实实的政绩,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有法令约束和制衡。如此一来,不但他这个丞相没必要独揽大权,她这个当皇帝的也没必要日理万机。 叶钊对詹夙的治国理念多多少少有几分了解,他想了想,皱眉道:“子曦想的这条路现在看起来是好的,可世上没有一劳永逸的事,臣就怕以后出现了问题,补救都来不及。” 顾玄茵依旧不疾不徐地分析,“时移世易,若是日后时局变了,法令和制度跟着改变是再正常不过的。”她轻轻叹了一声,“朕和子曦也不是什么圣人,把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也就是了。” 叶钊深深看了眼面前容貌娇美的小姑娘,虽然已经成了亲,但她眉梢眼角仍存几分稚嫩,又常见詹夙事无巨细地照顾她,他便不自觉对她轻看了几分。 今日听她说了这些,他才真正意识到陛下不是只对詹夙言听计从的小姑娘,她对这天下的担当不比他们这些臣子们小,她的目光也不比他们这些男人们短浅。 顾玄茵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话题问叶钊,“你和霖妹妹的亲事准备的如何了?” 提起自己和詹霖的婚事,叶钊眼角眉梢也带了笑意,“聘礼已经送了,婚礼定在秋天,到时候朝中的事情应该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顾玄茵笑,“上回霖妹妹进宫请安,还跟朕抱怨婚期订晚了。” 叶钊微讶,唇角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又忙控制住表情,“是吗?真是,她怎么能和陛下说这些呢。” 顾玄茵翻了翻眼皮,果然和詹夙一样都是假正经,可他们偏偏又都喜欢上的是她和詹霖这种不知羞的。治这种人,她最有办法了。 叶钊只见陛下脸色倏地一沉,皱着眉道:“你说的是,朕也觉得霖妹妹这样有些出格,上回皇夫已经狠狠训了她一回了。” 叶钊一听詹霖挨训了,立刻担忧起来,又忙替詹霖说好话,“霖儿她就是这般天真烂漫的性子,还望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顾玄茵忍笑,“可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居然当着兄嫂的面说这些。” “那是霖儿把陛下当自己人才这么说的。”叶钊有些着急,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这话失礼了,詹霖把陛下当家里人,陛下未必把她当家里人。 顾玄茵终于笑开来,“行了行了,朕逗你的,朕就喜欢霖妹妹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以后成了亲,你别拘着她才好。” 叶钊见状,大大松了口气,陛下当真不是寻常女子,这种尴尬的关系横亘在中间,她居然也能和婆家相处的如一家人似的。 反过来想,也就只有曹氏和詹霖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