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搓胳膊。 温茶咦了一声:“你还别说,真有点那个意思……” 诡异一致的坐姿,僵硬的面部表情,就像是死后被人摆成了这样的姿势,任君入画。 “下面有字?”楼放皱起眉,“太小了,不是很清楚。” 三颗脑袋挤在霍枭左右两侧,霍枭“啧”了一声,顺手把那画谱丢到了柜台上:“一边儿玩去。” 说着复又弯下腰,继续在抽屉里摸索。 温茶听见有窸窣的响动从他动作间传来,她心头一动:“……钥匙?” 霍枭的手一顿,微侧眸看过来,似笑非笑着把手收了回来,掌心摊开,果然是一串旧钥匙。 他白净的指腹和掌缘皆沾了灰尘。 温茶的视线落在那串钥匙上,眼睛一亮:“还真有!” 她手指一勾,将钥匙串提到眼前左右打量了下,嘴角微扬:“之前看到那几间封闭的房门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按道理,一般的旅馆如果不是客满,会尽量把一批游客安置在一层区域,方便管理房间卫生,可老板娘却把咱们分了两层——” 温茶思忖道:“我猜,要么是这些房间人满为患,要么就是老板娘不想动这些房间。” “人、人满为患?!”周大星抖抖索索,“卧槽!从住进来到现在,没见这客栈里有除了咱们以外的人啊!” 温茶耸耸肩:“那不就结了。” “如果有人,即便上午见不到,午饭的时候也应该会遇见……”楼放补充道,“而且,我看那些房间的房门上落了灰,并不像是有人住进来的样子。” 这波观察分析就很到位了。 温茶点点头。 “没人……不代表没鬼。” 霍枭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带着几分惯有的懒散。 他长指一探,把温茶手里的钥匙圈勾了回来,轻轻吹了吹灰尘。 温茶奇道:“洁癖自愈了?” 被霍枭深深看了一眼,顿时她脖子后面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往外冒。 她缩了缩脖子,把脸别开。 霍枭轻轻哼了一声,钥匙串随手塞进口袋,另外一只手将画谱翻的哗哗作响,末了,指尖停驻在人像下端的小字上,呵了一声:“……八字?” “什么?”楼放眼波一震。 周大星把脑袋往前凑了凑,给霍枭一巴掌不耐烦的拨开,他形状优美的指尖戳了戳那一行小字,慢吞吞道:“丑年、戌月、甲日、寅时。” 年月日时共四柱干支,每柱两字,可不就是生辰八字? “可是古人不都很在意自己的生辰八字?”温茶凝眉不解,“怎么会这样大刺刺标在画卷上!” “活人当然在意……” 霍枭勾起唇角,“死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话一出,三人只觉脊背发凉,一股说不出的瘆人感快速扩散开来。 楼放眼皮跳了跳,饶是他胆子大,可联想到霍枭话里的深意,一时间也有些毛骨悚然……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老板娘不知何时出现在柜台外,一张青白的脸惊怒交加。 她很快注意到了众人手里的图谱,脸色勃然一变。 霍枭眼疾手快把画谱丢了出去,只见老板娘一个飞扑,直把画谱稳稳接住抱在怀里,心急如焚的翻检了一遍。 眼看画谱完好无损,她才松了口气,旋即恶狠狠地朝众人看来:“谁让你们到处乱翻的!” 她说着话,鼻翼愤怒地煽动,一双眼瞪得极大,黑黢黢的瞳孔像要把人吞噬一般,带着令人心惊的怨毒。 没人说话。 她的恶意太明显,鬼知道会不会说错一个字触发死亡条件? 老板娘见无人答话,片刻重重的“哼”了一声,抱着画阴恻恻看了几人一眼,朝柜台走来。 等走到柜台边,看到最下层被整个拉出的抽屉和破裂的搭扣,她整个脸瞬间又黑了一层。 “谁干的?!”她近乎咆哮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