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米放到机器里的时候,里面掺一点儿糖精,爆出来的糠乐果有甜味儿,而且形状各异。 可以缠成一个球,也可以是一根一根的,一端还弯出个勾,好多孩子都管这种叫拐棍儿。 在这个年月里,又香又甜的糠乐果,就是孩子们非常难得的零食了。 以往都是松江河市场上偶尔有卖的,不管谁遇见了,买个三根五根的拐棍儿,或者买一个球回来,孩子们争着抢着很快就吃完了。 这回东岗有了机器,只要出个加工费,就能爆一堆糠乐果,东岗好多人家都拿粮食去爆。 苏安瑛正好今天没啥事儿,就想给孩子们爆点儿回来当零嘴儿。 原本苏安瑛就想着自己去,快去快回就行。 结果被俩小的瞧见了,非得要跟着,没辙,就只能领着了。 “哦,糠乐果啊,那个是挺好吃的。没想到咱东岗还有机器呢,挺好。 你们要是乐意吃,往后咱可以经常爆。” 那玩意儿加工费没多少钱,一斤粮食就能爆一个挺大的球,家里四个娃也够他们吃两天的。 哄孩子们高兴呗,这个可以有。 说话间,父子三个进了东屋。 许成厚和周桂兰都在家,周桂兰正在炕上拆衣服呢,瞅那个样子,应该是许海源他们小时候的棉袄棉裤。 估计是想趁着夏天外头天气好,把棉衣都拆洗了,再提前做起来,省的天冷了现洗现做不赶趟儿。 “爹、妈,我回来了。” 许世彦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放,笑呵呵的跟爹妈打招呼。 “嗯,回来就好,这一路上还算安稳吧?” 许成厚见儿子回来,也挺高兴,赶紧把烟袋锅子磕了扔一边去,跟儿子说话。 “挺好的,最近安稳多了,车上也没啥乱人。” 其实车上依旧很多小偷小摸,这种杜绝不了,许世彦只是不想让父母担心罢了。 “爹,家里没啥事儿吧?你过生日,我也没能赶回来,那个,我大哥他们都回来了没有?” 许世彦其实最想问的是,家里这几个兄弟,到底有几个爆了雷。 当初他那么跟兄弟们说,苦口婆心的劝,可老四那头还是出了娄子。 许世彦就担心,要是老大老五也整出事儿来,爹妈还不知道怎么上火呢。 “嗯,都回来了。”许成厚还能不明白许世彦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 “二十八那天,你大哥和老五领着媳妇孩子回来的,老四自己回来的。 还行,老大和老五两家都没啥事儿,你也不用记挂着。 老大那些年被吓怕了,胆子小。 老五你还不知道他?沾上毛比猴还精,你都那么劝了,他能傻乎乎的往里掉? 也就老四那犊子玩意儿,管不住媳妇娘家,让老吴家给拖累了。” 提起这些事儿,许成厚就生气。 “那,老四丈人家的事儿,最后咋解决了?” 许世彦一听大哥和老五那边都没啥事,着实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兄弟几个接连暴雷,爹妈得多着急? 要真是那样,兄弟五个出事仨,估计这个家,日子都没法过了。 “能咋解决?老四说你给出的招儿,直接报警抓人,把打人的全都抓起来了,然后管人家要医药费啥的赔偿。 我听那个意思,吴金生欠的那些钱,除了自己爹妈和亲戚的之外,剩下的有他赊人家的君子兰没给钱。 还有就是之前帮着卖了君子兰的那几户人家,都是贪心不足被吴金生忽悠着又把钱投进来了。 所以这一回吧,闹到最后就是狗咬尿泡空欢喜。 旁人是君子兰没了,钱也没了,吴家是连自己的钱都搭进去了,还有一个重伤一个中风。” 许成厚说到这儿,也是忍不住叹气。 这就是贪心的结果,不知道见好就收,都想挣个大的。 这下行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啥都没捞着。 “所以说,你们那时候赶紧往回跑,真是太对了。 但凡你们几个谁动了点儿别的心思,估计这会儿倾家荡产的就是咱了。” 正在拆衣服的周桂兰,长叹一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