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抓季妄言的衣袖:“够了。” 季妄言抱着她,像是个循循善诱的猎人,哄着他的猎物入套,他道:“乖楣儿,胃口这般小,只这般就够了?” “季妄言。”烟楣窝在他一臂与胸膛间,被他逼急了,眼泪顺着眼眶向下掉:“你别欺负我。” 季妄言低头一望她的脸,只觉得胸口发烫,恨不得把她疼进骨血里。 “孤怎么舍得欺负你,孤疼你还来不及。”他带着几分利诱似的逼问她:“是孤待你好,还是周公子好,嗯?” 她要说点好听的,季妄言便给她点甜头尝。 烟楣终于被逼急了。 小猫儿急了也咬人,她一昂脖子,攀着季妄言的脖颈,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想把他咬痛做报复,但奈何这人皮糙肉厚,眼皮都不颤,甚至还低笑着在她耳畔道:“小楣儿,别乱撩拨,你吃饱了,孤还饿着呢。” 足足半个时辰后,烟楣才从马车内出来。 她出来时,脚步都踉跄发软,季妄言跟她一起出来,亲手把她扶下了马车——他本是想把人抱下来的,但奈何烟楣不允,他只能下来扶人。 下马车后,烟楣都不敢看他,更不敢看他那只手,只摆了摆手,道:“我先回,你也快走,莫要被人瞧见了。” 说话间,烟楣一路奔回烟府。 季妄言待到烟楣都走的看不见了,才转而登上马车。 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浑然不知,在烟府后巷的不远处,烟桃正小心翼翼的趴在一辆马车上看着他们,她不敢多看,只瞥了一眼,就缩回到了马车里。 烟桃坐在马车里,心里觉得既荒谬又理所当然。 只有勾上太子这条线,才能解释烟楣为何突然被点入东宫。 但是,她这妹妹到底是怎么勾搭上太子殿下的呢? 她想不通,但是她知道,只要太子殿下见过周行止、知道周行止与烟楣有婚约,那烟楣就绝对不可能再与周行止在一起了。 太子殿下是什么脾气,整个国子监的人都清楚,这样的男人,能允许烟楣与他人有婚约吗? 且,太子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烟桃垂下眼睫,眼底里闪过了几分算计的神色。 之前她不知烟楣是搭了什么路子,才会心生不安,现在知道了,有了方向,虽然心生警惕,但也不会再惶恐了。 烟楣现在可是长乐郡主的伴读,若是叫长乐郡主知道她与太子的关系—— 烟桃嗤笑一声。 她因着与烟楣之前在西江候的船上的事,已经结下仇了,之前烟楣在马车上顶嘴,让她分外火大,但她明面上受制于彼此的血缘关系,还得互相担待着,不过,若是烟楣被长乐郡主厌弃了,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就长乐郡主那蠢货脾气,只要让长乐郡主揪到一次烟楣与太子行那腌臜事,定会闹大,那烟楣就完了,太子为了保自己的名声,一定会弃了烟楣的,而烟家家风森严,一旦家中女儿出了这档子事,都是直接打死了事,外称暴毙,以保家名。 只有烟楣死了,她才能安心。 不过,此事得细细筹谋,事涉太子,不能胡来,她得把自己摘出去。 烟桃转瞬间,便在脑子里勾了一个好主意。 当天下午,烟桃便给长乐写了信,邀长乐明日晚间去外京北街的朝花湖夜玩,除了长乐以外,她还邀约了很多国子监其他的同窗——左右这几日国子监停课,这群人都在京中无所事事,不若凑到一起来玩儿。 捉奸嘛,当然人越多越有意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