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熟练的搬了个凳子放到了摇篮旁,站在凳子上往摇篮里看去,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去碰弟弟的脸。 小灰和小黑左右各立着,时不时的看看摇篮,又看看站在凳子上的小悠悠,黑黝黝的眼睛里,还透着认真的神色呢。 小平安露出个浅浅的笑,伸着胖胖的小爪子握住姐姐的手指。 小悠悠和弟弟玩了会,利落的跳下了凳子,吭哧吭哧的翻过高高的门槛,出了屋檐,走到厨房门口,又吭哧吭哧的迈过一道高高的门槛,来到厨房的后门,就站在门槛内,朝着井边的方向喊。“娘。弟弟醒啦!” “就来。”阮初秀扬声应着,拿了胰子净手,对着丈夫说。“我去看看小平安。” 曲阳点着头。“去罢。” “娘。抱。”待母亲走过来,小悠悠冲着她张开双手。 阮初秀抱起她,回到了堂屋里,将摇篮里的小平安抱了出来,给他把尿喂他喝米汤。小悠悠就在旁边兴致勃勃的看着,把尿时,还盯着弟弟的小雀雀看了好几眼。 曲阳麻利的将野味都拾掇好,后院弥漫着一股子腥味,有点浓。他回厨房时,特意关紧了后门,想着暂时不能让闺女到后院玩。 “要去老屋麽?”阮初秀问着他,又道。“今个天好,把孩子们都带过去坐坐。” 胡大夫正忙着呢,这时候不能打扰到他。 曲阳闻了闻自身。“腥味有点浓,我去换身衣服。” “好。我把狍子炖上。”阮初秀跟悠悠说声,让她顾着点弟弟,又和小灰小黑说了声,就放心的进了厨房。 老屋里。阮老头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阮程氏躺在藤椅里,眼睛是闭着的,不知是睡着呢,还是在打盹儿。东厢屋檐下,阮刘氏和阮永氏妯娌俩做着针线活,阮于氏也在,在磕着瓜子,旁边有着摇篮,摇篮里睡着小明吉。明志和胖墩不在,今个应该是去了镇里。 磕瓜子的阮于氏,最先发现曲阳一家子,还没开始说话呢,脸上先露了笑容,起身往院子走来。“这两天可有口福啦,瞅瞅这肉,可真不少。” “阿阳初秀。”阮刘氏抬头看见,招呼了声,搁了手里的针线活,起身泡茶。 阮永氏看着曲阳手里的肉。“刚从山里打回来的野味?怎这么多?还有条蛇呢,这蛇可真肥。” “娘。家里留了点蛇肉狗子肉还有野山羊肉,回头我给你送去。”曲阳自家没有留蛇肉,想着老屋人口多,再者阮老头也爱吃这玩意,就留了大半送老屋来。家里狍子和野山羊留得多些,媳妇和闺女也爱吃。 阮于氏听着就道。“阿阳今个这是往深山里去了呢,咱这周边的山里头,可没有野山羊,连狍子都比较罕见。” “是去了趟深山,给胡爷爷寻味药。”曲阳避重就轻的应了声。 阮严氏听着动静,站到屋檐下,笑盈盈的说。“总算能吃顿好的了。” 这话说得,好似老屋就吃得多寒酸似的。 正端着茶出来的阮刘氏刚好听见这话,立即拉长了个脸,怼了句。“身子骨脆,就在屋里好好躺着,没得又开始指天指地。” “阿阳初秀坐啊。”阮于氏接过曲阳手里的肉,让他们先坐着,她把肉拎进了厨房里。 阮初秀心里好奇,二嫂正怀着孩子呢,大伯娘便是再怎么不喜她,也不应该是这么个态度,短短一个上午,这里头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她暗暗琢磨着,面上不显。 俩口子带着俩个孩子,坐到了东厢的屋檐下,也没搭理站在正屋屋檐下的阮严氏,端了热腾腾的茶,就和阮永氏阮刘氏有说有笑的聊着家常。阮于氏将肉放进橱柜里,出来看了眼东厢,又往正屋瞅了眼,嘴角勾起个冷冷的讽笑。 “她这是干什么呢?”待阮严氏灰溜溜的进了屋里,阮初秀凑到了大嫂跟前,小声的问着。 阮于氏磕着瓜子,皮笑肉不笑的回着。“还能怎么地,今个中午,家里烧了道鲫鱼汤,土豆烧排骨,娘买排骨时,特意说着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