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儿肥的直接骑家里的小黄,觉得倍有成就感,相当的威风。常小榕回来后,她就喜欢上了骑马。 常小榕个头高大威风凛凛,能一口气带四个孩子,四个孩子最喜欢的就是它,连三个狼狗都比不上。常小榕带着孩子们在外面遛弯,小灰小黑胖墩就在旁边护着,防止孩子们摔下来。 不过,悠悠和明吉很是懂事,一人护着一个,还真没出过事。再者,常小榕也聪明着,走得特别稳当。有着这些小伙伴,家里的大人都要省不少事,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不需要操心太多。 陈子善搬来源河村,盖了三间茅屋,一间草庐,草庐即学堂,取名笑痴。 阮家的三个孩子便没有往镇里读书,都想着要进草庐读书。 陈子善自然允了这事。 学生们在上课时,骑着常小榕到处遛哒的四个孩子,都会很注意的避开草庐。待着草庐课间休息时,悠悠就会使着常小榕过去。找俩个小舅舅玩,明志哥玩,找姑父玩。 “爹,吃糖。”小蓉蓉见着父亲从草庐出来,咧着嘴笑,从兜里掏出蜜角子。 小明吉赶紧护住她的小身子,怕她倾斜的过份了些,从马背上摔下去。 悠悠鬼精鬼精的嚷嚷。“姨父吹笛子啊。”姨父的笛子吹得可好听了。 “今个不吹。”陈子善走过来,笑着从闺女手里接过蜜角子,还真放进嘴里含着。“真甜。”抚了下闺女的发顶。 “为啥?”悠悠茫然的问。 “今个天气好,适合讲故事,给你们讲故事罢。” 刚给学生上完课的陈夫子,又开始给四个小娃娃讲起书上看过的神话故事。 阳春三月,便是白天日头也不烈,暖暖地,带着微微灼意,晒着舒服极了。陈夫子拿了个草席出来,搁在干燥的空地上,几人就坐在草席里,享受着明媚的春日。连小灰小黑胖墩都老老实实的趴着,喔,还有常小榕,黑黝黝的眼睛,似是听得津津有味。 “……感觉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这时候,它就下山来到村子里,见到什么就吃什么……” “有这么大麽?”小小的蓉蓉伸着短短的胳膊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圈,奶声奶气的问。 悠悠则好奇的问。“它是不是跟大猫似的?” “它还吃人啊?”小明吉有点害怕。 平安接着话。“叫爹和叔叔杀了它。” “……就这样,这只年兽,年复一年地来到村子里吃人,弄得大家人心惶惶。阿宝住的村子……”陈夫子没有回答孩子们的问题,只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待他们说完,他就继续讲。 “我有糖,给它吃。”小蓉蓉往兜里掏出蜜饯。 她把甜的都当成糖。毕竟年岁还小,就算是跟有个话痨姐姐,她有些字还是不会说。 悠悠笃定的回了句。“肯定不够。” “应该抓住它,杀掉!”平安说得霸气,奈何嗓音软糯糯的。 小明吉软软的道。“它会吃人。” 陈夫子见他们又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便停下来,听着他们讲,眼角眉梢含着笑意。 不远处,阮初秀推了推在做绣活的堂姐。“不知道陈夫子在给孩子们讲什么,瞅瞅一个个说得面红耳赤。” “大概又是在讲神话故事,净扯些有的没的。”阮如秀嘴里这般说,嘴角却一点点的弯成了新牙状。 村民们看不懂这对夫妻,要说他们不是夫妻吧,蓉蓉喊陈夫子叫爹,阮家的孩子喊他姨父姑父。要说是夫妻吧,可俩口子不住一个屋,年头到年尾难得说句话。唉!他们啊,是真心闹不明白。 有些人还想着给陈夫子说个姑娘呢,见到这情况,都纷纷熄了心思。这俩口子的事,不能随便往里头掺和啊,一个不注意就沾了一身腥。 他们就这样过了一辈子。 相互惦记着,却从不往来。 她送他的衣裳鞋袜,他送她的首饰画卷,皆由着家里的孩子帮忙传递。 旁人不懂他们,他们却知晓彼此的心思。 还深爱着,只是无缘再续夫妻。 * 阮初秀二胎生了个儿子,那会,悠悠已经五岁。对弟弟很是爱护,知道弟弟小,不能带到外面玩,她倒也收的住心,不再整天往外跑,总会留下小半天的时间陪着弟弟。她留在家里,平安就跟着她,也不爱出门玩。明吉和蓉蓉要稍好些,照样玩得开心,也会时不时的跑进曲宅瞅两眼。 男孩取名岁然,曲岁然,小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