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你吧?” 提起这事廖淑芳的语气就有些黯然:“虎子哥帮我教训过他,他已经不敢来了。” 这本来应该是件好事啊,可是她这个语气……,谢华香有些疑惑:“怎么?” 廖淑芳突然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事,我本来就应该知道,那种人,有什么难听的话说不出来啊,我是没什么资格去介意的,只是连累了虎子哥。” 谢华香大概算是明白了,肯定是邵虎一再帮廖淑芳,那男人不敢惹他,于是到处散播各种难听的流言,廖淑芳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开一家地下饭馆,本来日子就过得艰难,还要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确实是不容易。 看刚才邵虎的样子,留在这儿怕也是意在保护廖淑芳母子的,不然的话只有她们孤儿寡母在,客人之中三教九流什么人物都有,确实是不安全。 谢华香想了想,终于忍不住说:“其实我觉得邵同志对你挺不错的,你怎么不考虑一下跟他在一起呢?”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邵虎是喜欢廖淑芳的,反而是廖淑芳对他一直是一种保持距离的态度。 廖淑芳叹了口气:“我身上的麻烦可不止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不光有个孩子,我家里也是吸血的,逮着了人就恨不得把人剥皮抽骨吸干净了骨髓才甘心,还有平儿跟他爸那边的关系也是牵扯不清,我这辈子算是这样了,虎子哥好好的一个人,就应该找个家世简单,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好好过日子,没必要蹚我这谭浑水。” 既然打开了话匣子,廖淑芳索性也不瞒着谢华香了,她自己是亲娘早逝,后妈嫁过来之后生了一个弟弟,她从小就是像一根杂草一样长大的,长大了之后后妈贪图那一点聘礼,硬逼着她嫁给了那个男人。 当时她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所以只是摆了结婚酒,并没有领证。 嫁过去之后才知道他们家有钱只不过是个假象,连聘礼都是问人借的,廖淑芳一嫁过去就要帮忙还债,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婆婆也是个极品,把她当成是买回来的奴隶,随意打骂,还要任劳任怨地伺候他们。 廖淑芳当时也是懦弱,硬是这样被欺负着过了好几年,家里那边也不消停,总是以各种理由要她拿钱回去,要是她真的拿了钱回去,婆家这边就更有理由辱骂欺压她了。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她生了孩子,坐月子的时候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所有人都把她扔在一边不闻不问,照顾孩子,洗洗涮涮,给自己做吃的全都要自己动手也就算了,她婆婆还逼着她大冬天地洗一家人的脏衣服,给全家人做饭洗碗。 娘家也当完全没有她这个人似的,丝毫没有过问过,还是以前的街坊邻居心疼她的处境,给她送来了一点滋补身体的吃食,也被她婆婆全部抢去吃了,一点儿也没留给她。 邵虎自小是跟廖淑芳在一条街上长大的,两人以前其实是互相都有那么点儿意思的,可惜邵虎家里穷,父母早亡,除了留给他一间破屋子之外就什么都没了,当然也拿不出廖淑芳她后妈要求的大笔聘礼。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廖淑芳嫁给别人,当时廖淑芳不想他担心,就告诉他自己嫁得很好,夫家殷实,日子也过得顺心。 当时邵虎也是穷得有些自卑吧,居然也就相信了,并且还自以为为廖淑芳好地几年都没有去打扰她,到后来突然听说原来她在夫家一直都受到虐待的消息,登时火冒三丈,立刻就杀上门去。 说到这里,廖淑芳苦笑了一声,说:“当时我正在我婆婆的威逼下洗他们的被单,孩子醒了,饿得哇哇直哭,我求她让我先回去看看孩子,她不让,我一时激动跟她顶撞了几句,那个男人就冲上来,伸脚用力一踹我的肚子,踹得我刚好跌倒在装着一大盆冷水的水盆里,那时候正是寒冬腊月,我还没有出月子,这一下落入冷水中,真是透心凉。” “淑芳姐!”谢华香忍不住一把握住了她由于常年劳作而变得十分粗糙的双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