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这番话让国师良久未语,或许正是因为凤长歌对于生命和原则的这种坚持,才让她如星辰一般散发出夺人的光芒来,使他难以移开眼去。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善良活泼的女孩,不是因为她有高贵的身份,也不是因为她有过人的美貌,只是因为她的心如雪一般晶莹纯洁,让他无时无刻不向往着,惭愧着…… 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是没有错的。 所以,他的沉沦,也是没有错的……荀筱向着凤长歌伸出手去,想要轻抚她的发顶,却被凤长歌躲开了。 “国师大人,无论如何,我要多谢你为大昭,为我做的一切,但是,从现在开始,请你不要再来替我做主,干涉我的生活和决定。”凤长歌道:“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的,我是自由的灵魂,你自以为的为我好,只会让我更加怨恨,更加迷茫。” 荀筱沉默道:“可是,若去寝陵,你会死。”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意义地活着。” “哪怕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离开你爱的那些人,也没关系吗?” 凤长歌笑着道:“怎么会没关系?我会伤心,会害怕,会笑会流泪,这世界这么美好,我周遭的人都这样的爱护我,我怎会忍心离去?可是,比起这些,我更在乎的是大昭的命运,百姓的命运,若是能够拯救他们,我的内心便充满喜悦,即使到了另一个世界,也是幸福而值得的。” 残阳斜照,大海之上烟波浩渺,无数海鸥飞起,在云端环绕啼鸣,大船向着皇城的方向驶去,荀筱的袍袖被风吹起猎猎作响,他就如隔世仙人一般,眼中的是难以言说的悲悯。凤长歌映在他眼里,那张光洁如玉的小脸上,带着的是轻松而释然的笑。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不是吗? “无论如何,都要保下公主来。”荀筱心想:“像公主这样的女子,若是沦为祭品,天道未免就太过不公了。” 凤长歌没有在意荀筱是怎么想的,她心里只挂念着国主离奇的病症。 “国师。” “公主。” “你还没告诉我,国主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是蛊。”荀筱皱了皱眉头道:“臣也是多加寻访,才搞清楚了国主究竟是患了什么病,那根本不是病,是有人刻意给国主下了蛊,那种蛊名叫‘兽面蛊’是一个苗岭的蛊师所制作出来的,为了制作这些奇奇怪怪的蛊虫,那蛊师抓了很多苗岭的百姓来实验,将年轻力壮的养在笼子里,将孩子和女人塞在坛子里。” 凤长歌皱紧眉头:“苗岭?苗岭是在什么地方?难不成是在我们东面的那片大陆上?” “没错。” 那不就是后来霄月国境内的苗疆? 原来在这么多年之前,就已经有了苗疆蛊术的存在。 凤长歌想起了寄奴,她也是个非常厉害的蛊师,并且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看上去依旧像是少女一般。寄奴当初为月镜宸解开姬无渡的蛊虫之术,凤长歌是亲眼见识过的,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