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凰每日像是傀儡一样的活着,起初还会害怕或者想要争取些什么,进来却是看清了一样,越来越平静。 不过这么就他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起码他发现了陈赵二人是父皇的人,这让他很高兴。陈太师告诉他,他先前从他们那里学到的东西,都是月镜宸交代他们交的。 这可把月锦凰高兴坏了,做了一晚上好梦。 随后,月锦凰向他们问出一个他疑惑了很久的问题:“为什么皇叔突然会变得这样?” 陈赵二人瞬间的懵然,他们以为月锦凰早就知道了。 或许吧,或许月锦凰听见过,可他还小,注意不到那么多事情,也联想不到那么多事情。 最后是赵海龄叹道:“皇上,您知道你长宁姨娘的事情吗?” “知道,可是为什么后来她突然就死了?”月锦凰不解问道。 “这才是关键点,你皇……月镜楼认为是太后害死了她,月镜楼这才变得这样。”赵海龄无脑道。 然而月锦凰却是激动起来:“怎么可能!母后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中间定然有误会!” 赵海龄当然知道,“是,太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但凤长宁的死却是和太后有关,其实说起来还是凤长宁的死,月镜楼自己要承担大多数的责任,然而他自然不会怪罪自己,只能把这仇恨算到太后身上了。” 月镜楼越听越气,小孩子的世界是单纯的,恩怨分明,他怒道:“怎么能这样!” 赵海龄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作动,示意月锦凰小声点,免得被人发现。 果不其然,外面候着的太监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问道:“皇上?皇上?” 月锦凰连忙道:“无事无事,不过刚刚做噩梦了。”然后月锦凰亲眼看见赵海龄消失在他眼前,眼里露出崇拜。 暗处的赵海龄看着月锦凰眼里的光芒,不由失笑,他如今也是真的喜爱月锦凰,把月锦凰当做主子。要不是太后授意,让他和陈居正主动露面,否则他现在也不会和月锦凰这般亲近。 想到这里,赵海龄脑海里不由浮现当时凤长歌说那句话的温柔面孔,那是赵海龄第一次看见那样的凤长歌。 脸上是无奈是无助,可偏偏眼神是无线的温暖,宛如春天里轻轻徐着的温柔微风:“我怕凰儿心里害怕,还是让他知道你们的存在吧,如此他也不必整日里担惊受怕。” 即便是赵海龄这样做惯了杀人勾当的暗卫,本应该一直是冷面冷心,在想起凤长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受到感染,脸上的寒冰似乎都融化一些。 这时候他们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主子会这样爱凤长歌了。 外面的太监是月镜楼的人,虽然听见月锦凰这样说,然而却还是不放心,接着也不管月锦凰有没有命令,便擅自推开门进来。只见室内黑暗,原先点着的宫灯全都熄灭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