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浅的不搭腔,让松曾摸了摸鼻子,换了个话题:“我看你一个人来的,要不我们结个伴?” “不用。” 步浅拒绝道:“我还有事。” 她说完,接着去场上转悠。今天除了要看好习老师外,别的人跟事她都不打算搭理。 正走着,迎面看见了个熟人。 是翟建国。 翟建国跟其他杂志社的人站在一起,彼此推杯换盏,有说有笑。翟建国不是个爱笑的,能让他姿态放这么随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几个人里肯定有个厉害人物。 步浅认脸认的不多。 她只粗略扫了眼,就挪开了视线。不过她想视而不见,那堆人却不想装作看不见她。 “哟,老翟,那不是步浅么?” 步浅本来就是个实习期新人,要不是前阵子她做出了重重“壮举”,这些人对她的印象也不会这么深刻。 “步浅,过来。” 有个年纪稍长的前辈,对着步浅挥了挥手,招着步浅过去。 步浅见状,只好走过去。 把步浅招过去的前辈,一副和事佬的姿态:“步浅啊,我听说你跟翟主编闹了点不愉快,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到底是带过你的前辈,你可不能真生他的气啊。” 这话说的,一股子佛光普照的味儿。 步浅笑笑,开了口:“老师,我怎么会跟翟主编生气呢,要不是翟主编给我亲自上了课,我的心性怕还是进步不了。翟老师对我的教导,我都是好好记在心上的呢。” 那人咂摸着这话,像是好话,又好像有点怪怪的。 据他所知,翟建国在杂志社里虽然做着主编,但不怎么跟底下的人交流,给人上课更是闻所未闻。 他清清嗓子,打着官腔:“你能记着翟主编的好,这是好事。” 客套完了话,他还是没忍住,问道:“对了。翟主编教了你什么?我跟翟主编认识这么久,还没见到他给人上课呢。” 步浅微微一笑,回道:“翟老师教了我,人生路上要是遇见什么坎儿,就得发奋努力迈过去。” “不管要花多长时间,这个坎儿,都要迈。” 他们都算是有文化的人,在旁边的翟建国,一听就听明白了。步浅说的这个坎,就是指他。 她要把自己这个坎儿迈过去,意思就是说,她以后也会越过他去。 一瞬间,翟建国的脸色更难看了。 步浅没跟他们说太久的话,她跟翟建国如今是想看两厌,继续留在这儿,也只是互相恶心对方。 等步浅礼貌道别离开,跟翟建国站在一起的前辈,还在说道:“这个步浅,是不是去了什么保护区。可惜了,在保护区里能有什么前途。” 如果是国家级的保护区,那还有前途可博。 步浅去的保护区,评不上国家级别。在那里头工作,只能日复一日的做着枯燥简单的工作。 这工作耗费体力,不如他们坐在办公室里轻松不说,工资开的也没他们多。 几人里除了翟建国,看步浅的背影,都带了几分的同情。 小姑娘就是太年轻,脾气倔。但凡知道变通些,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他们放在步浅身上的注意力,没持续太久。 翟建国抿了口酒,总觉得心头不爽快。他找了个理由,暂时跟其他几人分开。 宴会的规格很高。 来这儿的还有几个负责拍照的,到明天,他们宴会的照片都是要被发出去的。到时候朋友圈里还要搞一轮转发。 步浅晃了一大圈,开始怀疑:“习老师到底来了没有?” 老大在微信上回她:“□□肯定去了啊,他喜欢躲角落里,躲一会儿就该回家了。你往角落里找找。” 步浅:“行。” 步浅回完消息,开始往角落里找。 宴会上有让人看着就喜欢的场景,几个前辈高谈阔论,引经据典的聊着某个物种的过去跟发展。 也有人分享着自己拍摄的短片。 还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向平日里不容易见到的人问着问题。 好的场景有很多,但也有聚众的苍蝇,嗡嗡嗡的叫着。这几只苍蝇围到了习望的跟前。 步浅过去的时候,矛盾已经起了。 站在习望跟前的人,铁青着脸色,正愤愤道:“你傲个什么劲儿!你那家破杂志怕是连一个月都撑不住了吧!这种场合,你以为到下回你还能进来?” 嘲讽着习望的人,看着年纪跟习望差不多。 步浅从看热闹的人群里挤进去,她刚挤进去,就踩到了地上湿漉漉的酒液上。 比起对面脸红脖子粗的男人,习望的面色就显得平静很多。他目光淡漠的看着面前的几人,表情无波无澜。 他越这么神色淡然,跟他起冲突的人,就越觉得窝火。 “姓习的,你现在活的是真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