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伏低作势欲扑,苏竹漪眉头一皱,耳朵微微一动,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快速赶来,她把心一横翻身爬起来喊:“我来帮你。” 结果她往前跑了一步故意往前绊倒,直接把苏晴熏往正好扑过来的野狗身上撞,正欲欣赏野狗张开大嘴用獠牙撕咬女童的场面之时,苏竹漪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钻心剧痛,让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嚎,那动静太大,声音太尖,直接把野狗都吓得一哆嗦,而她捂着心口满地打滚,简直疼得生不如死,这到底是怎么了? 也就在这时,一块石头从天而降砸在野狗头上,与此同时,一个浑厚的嗓音喝道:“滚!” 野狗顿时怂了,夹起尾巴掉头就跑! 身后那男子是苏晴熏的亲爹苏翔,这会儿大步走上前将苏晴熏上下打量一遍,确认她没受伤后松了口气,随后又不高兴地道:“让你到处乱跑,这附近都是叫花子,你来做什么?” 苏晴熏一脸惊喜,她眸子湿湿的,脆生生地道:“爹,我风筝掉到这边了,过来的时候看到那狗想咬人,就想把狗赶走……” 她低头,看到地上缩成一团的苏竹漪道:“爹,她怎么了?” “别管闲事。”苏翔冷冷扫了苏竹漪一眼,“这是永安镇苏家本家赶出来的人,若是有人看见我们帮她,肯定会惹很大丨麻烦。”他牵着苏晴熏要走,看苏晴熏杵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脏丫头没动,顿时没好气地道:“还看,别看了。” 他伸手一拽,将苏晴熏直接托举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肩头,笑呵呵地道:“走,回家去,你娘今天烙了饼。” “嗯。”苏晴熏点点头应声道。 只是在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地上蜷缩着的小人儿,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不忍神色。她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轻轻的执了出去,扔在了苏竹漪的脚边。 …… 等到苏晴熏父女两人走远了,苏竹漪心口上的疼痛才减缓,她缓缓撑起身子坐起来,看了一眼地上那一小块糖,还有恰好跟糖躺在一处的小石子儿,她伸手把糖果和石头,一起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在原地坐了片刻休息,苏竹漪缓过气来,她慢腾腾的挪到路边的青石上坐下,把自己单薄的一层衣服掀开一些,看了一下心口位置。 五岁的身子,胸部平平的,跟个搓衣板似的,落差还真是大。 她身上没几两肉,饿得跟皮包骨似的,胸口上有一点儿红印,看着略有点儿不祥之感。苏竹漪以前身上可没什么胎记,难道说那是流光镜?伸手摸了摸,没感觉到有东西在里头,对了流光镜去了哪儿?她感觉不到流光镜的存在,难不成用一次就没了? 苏竹漪将胸口的红印子揉了两下,现在不觉得疼了,只是那印子颜色越搓越深,看上去像血沁出来了一样,还有把身上的黑泥巴和脏物搓掉后,那印记范围扩大了些,看着像是…… 她把衣服领口拉得大开,头都埋进袍子里去看了,随后一抬头还把本来就破了的袍子崩开了一道口子,而苏竹漪气得破口大骂,“秦老狗,你他妈的阴魂不散啊!” 难怪当时他一口血喷在她心口上! 他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给她下了个逐心咒! 这咒法就刻在她心头上,只要她做出了违反下咒人心愿的事情,她就会受噬心之苦。 不知道秦老狗给她下的到底是什么咒! 刚刚她想害死苏晴熏,结果心痛得像是被万剑插了一样,是不准杀他宝贝徒弟呢,还是说不准她杀生害人呢?前者还稍微好点儿,如果是后者,苏竹漪觉得她的复仇大业,她的大道长生都受到了致命打击,简直是一盆冷水淋到头上,把她雄心壮志都浇灭了一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