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香味仿佛会让人心驰荡漾。 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解惊雁懊恼地回头,果见严朔手上端着不知哪里摸出来的盒子,盒盖已打开,桃红玉的盒子里是梅红色的脂膏。 严朔不停手地又摸出一瓶青色瓶子,开了盖倒一些到手背上,是乳白的油脂。那两只方才扯开衣带的手指点上那些油脂,缓缓推开揉匀,看起来那油应当很是润滑。 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解惊雁真是不知该气还是该怒,他张口又要阻止严朔。 却听严朔道:“上次你大概也不舒服吧,这种事情其实可以很舒服的,想不想试试极乐的感觉?” 解惊雁被这一语激得一激灵,又扭开脸。 眼不见,这一回是听觉不净。那边传来衣料悉悉簌簌滑落的声音,严朔的声音直直对着他而来:“我投怀送抱你也不要么?” 他能感觉到严朔终于抬眼来回应他的目光,而解惊雁却不敢回眸去看了。 他已经站在离严朔最远的地方,他的后背就是山壁,被严朔一句话激得猛退一步,“嘭”的一声后脑勺和后背重重撞上山壁,也顾不得疼,解惊雁落荒而逃。 “我可能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停在洞口的解惊雁吹了小半晌的冷风,很有些苍凉的意识到这点。 末了,他对着洞口道:“我晚上会回来。” 里面的人“嗯”了一声。 只这一声,解惊雁却像吃了定心丸一样。 “送归剑”留在此处锁住山洞,好在秦地离此不远,以解惊雁的轻功半日来回一趟不在话下,他瞧了一眼尽忠职守替他锁人的送归剑,展开身形,闪身赶路。 尚在半路,便见空中一溜红烟,是小师兄给他留的信号,顺着方向他寻到秦家。 秦家花厅。 贺嫣看了那噬魂术卷本,坐着冷脸不语。 秦烽和为渡也是坐着的,只杭澈站着。 花厅里每两把椅子中间皆有茶几隔着,涿玉君寸步不离夫人地立在贺嫣身边,这让为渡看的很是好奇。 杭澈离贺嫣近,听见贺嫣气得气息有些不稳,便轻轻地唤道:“嫣儿。” 贺嫣抬眸,在杭澈的眼里看到了一派宁静,他眼里的怒气不自觉也跟着收了收,水盈盈的眼剩下些到底抑制不住的冷光:“他们写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东西,不怕天道报应么!” “自己琢磨不出招魂的法术,便摸了一套圈养妖兽的邪路子,连如何消化各阶内丹都写得清清楚楚,这后面要做多少试验,多少妖兽,多少人尸人魂!” 一通话下来,怒气又上来了,贺嫣感到手上一暖,被人握住了,刚升起的戾气像被温水浇灭了一般,他反握过去,好笑地想“涿玉君真是越来越不体统了,大庭广众之下和我授受不亲。” 而那位不成体统的涿玉君一眼都没管其他人的目光,落落大方地站在自己夫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反显得其他人不自在,秦烽正听得一脸严肃,猛地被这画面闪到眼,要想装什么都没看到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无声的扭开头。反倒是那个出家人“为渡”毫不忌讳地望看着那交叠握着的手,一脸好奇。 解惊雁被人领了进来,进门就找小师兄。他一眼看到贺嫣和杭澈,正要开口,随即看到对面还有秦烽和为渡,双唇一抿收住了话,客气地问礼:“楼兰君、为渡法师。” 互相见过礼,解惊雁坐下,一声不吭。 分明方才有话要说,一下收了声,为渡眼珠子转了转,去瞧秦烽。 秦烽起身道“秦某尚有事在身,失陪了,”他毫不耽搁大步出去,为渡二话不说跟上。 解惊雁骨子里桀骜的很,他很难接纳一个人,待秦烽他们走远了,他才把找到严朔以及自己把人锁了的事情交代了。 “严朔出现了?”贺嫣脸色一沉,“他既现身,雁门尊恐怕凶多吉少了。” 这一回,解惊雁听到小师兄有关于严朔事情的判断,没有了上次那种措手不及,他沉默地望着自己师兄,示意师兄可以继续说下去。 贺嫣瞧着忽然愿意在世事上动脑筋的小师弟,心疼不已,心疼之上又有些无奈的欣慰。一个男孩长成男人,总有一天要有这种顿悟,他们无良谷把小师弟养得太纯良,无良谷没忍心在弱冠之前下的手,被旁人捷足先下手了。 他家小师弟的成长像被强行推上了高速道,解惊雁会有一双尽情翱翔的翅膀,那双翅膀要有钢筋铁骨就得打磨锻炼,这个进程被迫提前且意外加速,既然别人的心思已经掺和进来,做师兄的,有些事也该提早让师弟掺和了。 贺嫣道:“严朔的出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