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 秦老太太却拒绝,没好气的说:“外婆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要你的嫁妆做什么?要是你爹知道,保不准心里不痛快责备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别就节外生枝了。外婆又不差钱。” 苏婉听了,既感动又愧疚。 在这个世界上,祖母和外祖母是待她最好的人。可她却没什么可以回报,只一味享受她们的好。 祖孙两只花的一小会的功夫,便将嫁妆分类好。除了现银,和一些苏婉特别喜欢的珠宝首饰,其它的通通留给苏老爷。毕竟从扬州到青州的路太过遥远,苏婉和顾山又不宜太过招摇,实在不方便带这么多的东西。 不过,就算只留现银,也不算少了。整整十箱,一万两白银,足够苏婉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瞧着天色还不算特别晚,秦老太太怕夜长梦多,让苏婉带了几个可靠的家丁,即刻将嫁妆送去苏家。 此时,苏老爷正在房中烦躁的听苏夫人声声哽咽,痛诉苏婉和秦老太太纵容顾山殴打她。她叫苏老爷去报官,将苏婉、秦老太太、以及顾山通通抓起来做牢。 苏老爷被她的无理取闹搅得不知该说什么。 家丑不外扬,哪有去衙门告女儿和岳母的? 况且,苏老爷问过下人,知道这件事苏夫人也有责任,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说不清楚。 可苏夫人伤成这样,即便有错,苏老爷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任由她哭泣闹腾。想着过个几天,她哭闹的累了,觉得没趣了,也就消停了。 这个时候,却有下人悄悄来报,说苏婉拖了两个马车过来,正在后门的院子里等他。 苏老爷觉得很奇怪,女儿白天才回来过,怎么大晚上的又过来?还偷偷摸摸的。 他狐疑的来到后院,就见苏婉立刻迎了上来,亲切的唤:“爹爹。” 既然要打感情牌,自然得装的真切些,苏婉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开始酝酿情绪了。 可也不知是不是装的有些过,苏老爷见她这副模样,竟突然防备起来,语气淡漠的问:“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说着瞄了眼苏婉身后封的严严实实的两辆马车,心里猜测这个女儿在搞什么鬼。 苏婉这几天已经见识过父亲的冷血和无情,此时听他这副语气,也没觉得多意外。可心底里,还是忍不住觉得难过。 然而,想到此次来的目的,苏婉很快便抛开了这些情绪,假装愧疚又难过的说:“爹爹,你辛苦养育我一场,女儿却给爹爹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如今又要远走他乡,他日也不知能不能再侍奉膝下,女儿真是深感愧疚。所以,今晚带了些礼物过来,聊表心意,以感谢父亲的一番养育之恩。” 苏老爷听了这番话,又是一阵讶异。 所以,这马车里装的,都是送给他的礼物? 仿佛看出他的疑问,苏婉又道:“婉儿也没什么长物,有的只是些母亲和祖母为我准备的嫁妆。我只留了些现银,其它的就留给父亲了。别院只有两辆马车,所以暂且只带了一部分过来,剩下的我明晚再送过来。” 苏老爷听了这话,又震惊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婉是来送嫁妆的。 这两天他还在烦恼。苏婉做过妓,成了一辈子的污点,只能给傅云飞做小,却带这么丰厚的嫁妆过去,实在有些亏。 下午的时候,秦老太太又说要将她嫁给一个穷小子,然后远走他乡。 苏老爷虽然答应了,心却是不甘的。觉得苏婉这个女儿真是白养了,到头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当时便在暗暗算计,等她走的时候,一定得扣下嫁妆。那么个穷小子,对苏家一点帮助都没有,哪配得上那么丰厚的嫁妆。 却没想到,他还没出手,苏婉竟主动将嫁妆送了过来。再看她一副依依不舍,情深意重的样子,苏老爷心里舒坦了一些。觉得不管怎么说,这丫头倒是个有孝心的,便也不计较那些被留下的现银了。 毕竟比起现银,其它的古董、字画、玉器、店铺、田地、房产,都值钱的多。 她也不跟苏婉客气,只声音柔和了几分的说:“难为你一番孝心了,爹爹没有白养你。”说着让人将东西抬进库房。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