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学什么,咱们淳淳都是最好的…” 娘…”她抱着被子,就像抱着母亲的手,暖暖的,她忍不住蹭了蹭。 不准跟我提那个女人!”祖母的手串啪的打在佛龛上,碎珠噼里啪啦滚落一地,“她抢走了我的儿子,又蛊惑他与自己双双自尽,小门小户的下贱胚子,为什么死也不放过英韶。ā陆ksw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永远都不会把她的牌位放进赵家祠堂!” 祖母的薄唇一张一合,严肃的脸上满是愠怒与狰狞,她吓坏了,将头埋进胸口,别人都有爹娘,只她跟着祖母,就连无意说到母亲,都会招来穷凶极恶的斥骂。 眼泪太冷,流到嘴里咸咸的,赵荣华于半夜哭醒,看着周遭黑漆漆一片,就像身处陌生环境里,只她一个孤零零的存在,心里头更难受。 她用被角洇了下眼睛,把脑袋藏进被子里头。 深夜的赵府,静的能听见猫叫。 豆大的火苗蹦出油星,冯嬷嬷把炭火调旺些,这样好的银骨炭,比往年贵了许多。 一直没有小姐消息,还好现下牵上线了。老夫人,外头风停了。” 冰凉的帕子落在赵老夫人额头,她睁开眼,矍铄的眸子不复病软的疲沓,锐利的仿佛鹰隼一般。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华儿活着,我们赵家就有指望。”她坐起来,披上绛紫色锦衣,冯嬷嬷找出靠枕,垫在她身下。 小姐从小没离家,也不知会不会受欺负,天这么冷,她穿的够吗…”冯嬷嬷递上燕窝,神情很是忧虑。 赵荣华是两岁多被接到老夫人身边,从小到大看着长起来的美人,性情好,做事熨帖,冯嬷嬷也喜欢她。 华儿那张脸,招人疼。”李氏吃了燕窝,体力慢慢恢复,干瘪的唇轻轻一抿,“除非容二是个阉人。” 说来也奇怪,当初容二初入京城,忙着平叛不说,怎么就一下劫到小姐的送殡队伍,知道小姐假死的不就她跟您,怎么…”冯嬷嬷说到这,忽然止住,睁大眼睛望向李氏。 李氏捻着佛珠,安然的靠着软枕。 冯嬷嬷吸了口气,小声问,“老夫人,是您给递了消息出去,您不想小姐走?” 她没有说的太过直白。 到底是亲祖母,费尽心机把赵荣华留下,送到容祀嘴边,冯嬷嬷不敢相信她只是为了利益,为了赵家。她宁可自欺欺人的认为,李氏是真的不舍孙女远遁。 因为一旦赌错,等于羊入虎口,断送了赵荣华的性命。 容祀是什么人,他手上沾了数不清的人命。 冯嬷嬷舔了舔唇,有些难以置信的扫了眼李氏,她掩下吃惊,垂眉小心递过去漱口水,忽听李氏轻笑,“她母亲做了孽,自然是要女儿来偿还的。” 晌午过后,小厨房的烟火慢慢驱散,香月从外头进来,两只手背对在一起用力揉搓,这几日日头太好,冻疮受热痒的反而更加厉害。 她从案上切了姜丝,攥起来压在冻疮上,见赵荣华还在那忙碌,便上前看。 一碟碟青菜瓜果切好后用瓷盘盖好,分门别类的整理到条案上,是晚膳要用的东西。 你这样子,倒不像是赵家小姐。” 赵荣华收拾完,擦净手上的水,“小姐应该什么样子?” 她不像大房二房的哥哥姐姐那般,在学堂读过书,她只是跟着祖母看过寥寥数本,故而字写得也是差强人意,反倒是厨艺女红沾染不少。祖母偶有贪食,便让她在院中小厨房做,兴许是有天赋,她学东西极快,有时候珍馐入肚,她就能琢磨推敲出做法,每每以此哄老太太高兴。 香月调侃,“我这个没做过小姐的,反要教你小姐做派,你可太抬举我了。” 两人嘻嘻一笑,香月又道,“只是宫里贵人不少,我却是知道她们会吟诗作画,抚琴下棋,还没见着哪个混在厨房跟油烟打交道。” 今儿不就见着了。”赵荣华直起腰来,把头发抿到耳后,忽然往香月耳边靠了靠,小声说道,“你弟弟治病的银子,我有办法。” 香月一愣,忍不住好奇,“你家里人送银子进来了?” 赵家到底没倒,托关系找人总能打探到孙女的近况。到时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