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忘了自己命不久矣了,被他一提醒,我又悲从中来,想着自己这样逃命有什么意思,熬不过两天还不是得变成一滩脓水挂了! 我干脆往地上一坐,哭了起来,“算了,我不逃了,你走吧。” 那人这下似乎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就不逃啦?” “逃什么逃,反正也是死路一条。早知道刚才直接叫蝙蝠吸了算了,还能留张皮。”我万念俱灰的说道。 那人笑了笑,走到我身边,从我屁股底下拔起几棵草,揭开面罩放在嘴里嚼烂了,又吐到手上,烂乎乎的一大捧,看得我直犯恶心。 我正想问他干嘛呢,他却一把按住我的脖子,摸出他那把锋利的剔骨刀,对着我脖子上的毒瘤就是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喊疼,他已经把刀收回去了。 我看到他满手都是我那个毒瘤里渗出来的黑血,触目惊心的。 疼痛让我清醒,我对着他大吼道,“你干嘛,你干嘛?!” 那人丝毫不理会我,直接把手上那一团青草沫子盖到了我的伤口上。 我只觉得一阵清凉,疼痛似乎也缓解了很多,闹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他是在帮我。 “这……是什么啊?”我指了指地上的那些草问道。 “蛇爬草。”那人淡淡道,又从自己的袍角割下一长条把我的脖子系住,“好了。蛇爬草可以解蛇毒,一般的毒蛇都不在话下,不过你中的是青花蟒的蛇毒,只能缓解,不能根治,跟我回去,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吧。” 听了他的话,我感激得都快哭了! 这么说,我是有救了! 我汪着两泡眼泪,对他哽咽道,“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啊,将来我一定报答你。” “你能不能报答我要看我能不能找到救你的法子,而且我也没指望你报答我。”那人对我笑了笑,站起身来便继续走。 我以为他和红衣女人一样,不屑对我说出姓名,但是很快就听到他在前说道,“我叫季孙。” 霎时间我对这个叫季孙的陌生人产生了好感,真是个实诚人呢。 若不是季孙带路,我都不敢相信,这种深山老林里,居然生活着一个村庄。而且整个村子不管男女老少都是打猎为生。 季孙是个单身汉,既没有父母兄妹,也没有妻儿。他把我安顿到他的小屋之后,自己便出去睡柴房了。 他跟我说,他会去问问他们村里最老的老人有没有治疗蛇毒的办法,若是没有,明天就把我送到森林的边缘,让我自己出去想办法。 出门前,他还特地嘱咐我,千万不要走出他的屋子,不要让村民看见我。因为这个村子的村民对外来的人非常敌视。 我有些不能理解这是什么风俗,但我还是感激涕零:没想到自己在一个猎户手里捡回一条小命! 不能出门就不能出门吧,反正我也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