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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他们俩和好,把他行程都泄露出去了。

    纪望随便找了个理由:“工作上的事,下次再聚吧。”

    任燃说好,纪望松了口气,刚要挂,就听祁薄言说:“是谁的电话?”

    大概是这里环境安静,纪望手机的收音又太好,任燃听见了,同样问:“谁在你旁边?”

    这两个人,许是纪望面色有异,祁薄言坐起身,插针的那个手假装要动作,在纪望惊慌握住他手,疏于防范时,祁薄言一把夺过了纪望的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祁薄言就露出抹冷笑:“我就说为什么要说谎,原来是他啊。”

    祁薄言把手机按在自己耳边:“他在我这,很忙,没空搭理你。”

    纪望要抢电话,却被祁薄言用力推开,因为动作太大,血液逆流到输液管里,纪望瞬间停了动作。

    只能看着祁薄言满脸嚣张地对电话说:“我的声音你也认不出来了?”

    “任燃,离开这么久,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是六年前的警告没让你吃够教训?”

    听到这里,纪望按耐不住地说:“再说一遍,把手机给我。”

    祁薄言负气地同纪望对视,最后慢慢地把手机还给了纪望。

    纪望拿起手机,听筒里传来任燃愤怒的声音:“你不要以为你能威胁到我!我什么都不怕!”

    他适时出声打断:“下次再说吧,任燃,我先挂了。”

    任燃愣了愣:“你在哪!你和祁薄言在一起?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吗?他在威胁我!”

    纪望还是说:“抱歉。”

    任燃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纪望冷漠地望向祁薄言:“什么六年前的教训。”

    祁薄言已经重新卧回床上,有点烦躁道:“你说呢!”

    纪望攥紧了手机,手背青筋毕露:“怎么,你还想再标记他一次?祁薄言,你怎么能这么下作!”

    第28章

    祁薄言闻言,第一反应是露出了诧异目光,第二反应是:“什么标记?”

    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祁薄言真他妈把自己干的缺德事忘在脑后。

    纪望的脑子气得嗡嗡作响:“任燃脖子上的临时标记!你敢说不是你弄的?!祁薄言你是不是人!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祁薄言先是听到下作,后又被指责不是人,他撑起身体,同样怒了:“所以你就因为这样,在我生日当天甩了我?”

    纪望觉得不可思议,既难以理解祁薄言的三观,又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难道你觉得临时标记就不是标记吗!他是个omega!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他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话音刚落,祁薄言用力把床头的东西扫在地上:“他!他!他!你满嘴都是他!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因为他才跟我分手!”

    纪望胸膛极速起伏着,小腿上还被祁薄言撒野挥落的东西砸中,生疼。

    “这还不够吗?你就和任燃说的那样,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渣!我是疯了才跟你在一起!”因为情绪而失去控制的话语,激烈地从纪望嘴里喷出,他完全没法顾及当下的情况。

    祁薄言永远能随意将他点爆,只因他在意这个人,在意得近乎疯魔!

    这话砸出去以后,祁薄言好似懵了,恍惚地看着他半响,忽然笑了出来,唇角牵出动作,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是啊,你说得没错。”

    祁薄言掀开了被子,慢慢地坐直了,脚踩在病床边的地上:“我就是见一个标记一个,怎么?不小心标记了你心爱的omega,伤心了?”

    纪望猛地抽了口气,未被证实的事情,今日终于亲口在当事人嘴里说出。纪望竟然觉得疼,他本来以为,已经做好了多年的准备,却还是在祁薄言嘴里听到答案的那刻,几近窒息。

    祁薄言用力拔掉了手背上的针,鲜血溅在了雪白的被子上。他不顾胃部的疼痛,强行舒展开佝偻的背脊,带着满手鲜血和浓郁的信息素朝纪望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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