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你就是个怪物,装得再像,你也不是正常人。” 他几乎要将所有的怒气和背叛,化作言语上尖锐的刀,叫祁薄言遍体凌伤,看对方痛苦的样子才能解气。 可与此同时,他一样感到痛苦,他伤害祁薄言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凌迟在自己身上。 这就是他和祁薄言最大的区别。 祁薄言认为今天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他听见了全程。 可是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深爱一个人,又怎么会那样侮辱他。 祁薄言猛地站起来,难堪又受伤,纪望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重话,他接受不了。 他在病房里转了几圈,步子踏得极重,就像宣泄无声的火气,很快他来到纪望的病床前:“你还在气头上,我们之后再谈。” 纪望闭上眼,如果他能翻身,他现在一定会转过去背对着祁薄言。 病房门开了又关,祁薄言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纪望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睡着,他只觉得累和疲倦,精神濒临崩溃,肉体苟延残喘。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有人来到他的病床前。 是任燃,他双眼红肿,坐在床头,难过地望着纪望。 纪望想笑着说自己没事,他笑不出来,他也的确装不出没事的模样,所以他没说话,厌倦地闭上眼。 任燃低声说:“望哥都是我的错。” 任燃:“祁薄言一开始以为…… 你是我的alpha,所以才来故意接近你的。” 听到这个事情,纪望没有感到意外或者震怒。 可能情况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装omega,带有目的性的接近,背后的羞辱,以及…… 纪望睁开眼,目光落在了任燃脖子上还未拆掉的纱布。 他轻声说:“够了,任燃。” “我这次……是真的清醒了。” 第44章 即使明白任燃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可是现在纪望只要看到任燃,就能想起这一段失败至极的感情,以及自己愚蠢透顶的过去。 就像受伤后的自我保护,下意识想要规避一切关于那些记忆的触发点,无论是物还是人。 虽说这对任燃不公平,可是纪望现在更想一个人待着,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他没办法做到完全的客观。 在拒绝任燃数次过来陪护后,任燃好像懂了他的意思,便再没出现过。 与任燃相比,祁薄言显然没有更高的觉悟。他仍旧时时过来,同纪望说话,送花送果送亲手煲的汤。 无一例外都被纪望丢进了垃圾桶,祁薄言脸色一日比一日地难看。脸上的伤也不去处理,从来都很心疼他的纪望却问也不问一声。 博取同情的如意算盘没打响,祁薄言没招了,只能默默地过来守在病房里,两人就似在玩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的游戏。 可惜纪望没打算同祁薄言玩,祁薄言下次再来,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纪望换了家医院,换了间病房,为了清净日子,他托当时远在b市念书的宋格,让人帮忙联系家里做医生的亲戚,行了方便。 他很少拜托别人这种事情,把宋格吓了个半死。 好友在电话里忧心追问,以为他生了重病,最后得知纪望真实病情时,才松了口气,转日就帮纪望处理好转院的事,并在微信留言:“你不是喜欢动手的人,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兄弟了?” 纪望好笑地问:“怎么,你要飞回来帮我出气?” 宋格:“我可以帮你聘十八个大汉,去把欺负你的人收拾一顿。我自己就算了,我一个bata,你alpha都打不过,我去岂不是找死。” 托宋格的福,纪望的心情稍微好上些许,但这点快乐如泥入海,很快就被负面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