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正常人生会是我这样。” “可只有这样,妈妈才会安全,我也才会安全。” 纪望忍不住道:“你父亲呢?他就这么看着你大哥对你?” 提到父亲,祁薄言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说不出是爱还是恨。 祁薄言:“他说他对我妈妈是真爱,可笑吧,他所谓的真爱就是哄着我妈成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那会祁天已经是我爷爷看重的继承人,连他都要看着祁天的眼色做事,又哪敢来帮我们。” 说到这里,祁薄言还自嘲道:“是不是很狗血,我家那堆破事,比现在的三流狗血剧还狗血。” 纪望脸色难看道:“现在你大哥还敢对你做什么吗?这是法治社会,实在不行我们就曝光他,去报警!制造舆论压力…… ” 说着说着,纪望自己都觉得这话有多无力。 在绝对的强权下,捂住一个人嘴巴,掐住一个人的喉咙,甚至是压下一群人的抗议,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祁薄言反手拍了拍纪望的背,安慰般道:“没事,他就算想对我做什么,也做不到了。” 祁天于四年前出了车祸,与他同行的祁向南,也就是他们的父亲当场死亡,祁天至今还躺在b市的高级私人医院,成了一个植物人。 他再也做不了什么,也没办法从那张病床上爬起来,折磨祁薄言。 讽刺的是,祁向南和祁天刚出事,祁正松也不知道从哪带回了他的私生子,还有私生子生的孩子,连带着祁薄言一起,都作为备选继承人。 祁薄言厌烦地把脸靠在纪望的肩膀上蹭来蹭去:“谁要祁家的东西,我连碰都不想碰。” “纪望,我是个私生子,你会看不起我吗?”祁薄言牵着纪望的手,小声问。 他的存在是他母亲破坏了别人家庭的证明,祁天对他偏执的恨,也是因此而生。 纪望没说话,他只是做了当下他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抱住祁薄言:“不会,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大人的事情,关小孩什么事。” “你说出轨是祁家人的刻在基因里的毛病吗?”说到这,祁薄言忽然意识到他把自己骂了进去,赶紧强调:“我不一样,我只喜欢你,我从来没出过轨。” “那次在包厢里,我亲那个人……是因为我想保护你。” “我不能让祁天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纪望,你要是和乐乐一样……我该怎么办?”祁薄言注视着纪望,瞳孔微微泛红:“那我肯定会杀了祁天,再下去陪你。” 纪望揉了揉祁薄言的脑袋,企图用轻松的语气让祁薄言别说傻话,可是他说不出来,祁薄言的身世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一个会杀了弟弟的狗,让他吃下去,还会让alpha强奸弟弟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思考。 何况那时在包厢里,纪望才揍完祁薄言,就被祁天送到了拘留所里好好“招呼”。 祁天的权利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祁薄言那时还那么小,要保护自己,保护妈妈,还要保护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把他从拘留所里护出来的?纪望甚至难以想象。 “你六年前就应该和我说,就算我一开始不明白,不理解,你慢慢说,就像今天这样,我怎么会不听。”纪望说着,却又自责起来:“都怪当年我也不冷静……我应该能处理得更好。” 祁薄言扒拉开纪望的衣服,轻轻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没用劲:“你信我刚才说的那些?” 纪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