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睛,看向林四酒,“他们呢?” 林四酒的目光落在空空的酒杯,露出点遗憾,“弄死了一个。” “啧……”谢昀嫌弃了一声,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林四酒肯定是弄死了他老子的爱子了。如果是他,他也这么做。或许会更过分些,他会把他剩余的所有儿子都一起弄死了,当然,如果他有的话。 俞乔放下筷子,终于吃饱了,她看向谢昀,“你先睡一会儿写字,还是写完字再睡?” 谢昀琢磨了一下,“写完再睡。” 平日里他肯定是睡醒了再写,但今儿林四酒在,没准儿他睡着了,他们躲着他说话呢?他是绝对相信俞乔的,但是他不相信任何靠近俞乔的男人和女人。 俞乔不知他七扭八扭的心思,带着他们到书房里,谢昀写字,林四酒看书,俞乔却对着一团乱线的白纸发呆,准确地说,她是在思考。 俞乔一顿,突然站了起来,谢昀和林四酒都看向她,她没说什么,直接跑到一排书架那里站住。 谢昀停下笔,林四酒停止翻书,书房内一时间半点声息都没有了。 站了快两刻钟了,俞乔才回到位置上,她的手落在那张乱线的纸上,低语道,“我知道了。” 谢昀和林四酒看俞乔,没有开口问,但他们有感觉,俞乔绝对是想通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俞乔抬眸,看向那两人,目光最后落回谢昀身上,疑惑道,“怎么不写了?” 谢昀抬起笔,缓缓点头,“嗯,咳咳……” 方才为了不打扰到俞乔,他就是咳嗽都忍住了,但咳嗽这种事情,是最难忍的,他都快忍内伤了。 “咳咳咳……” 俞乔起身,摸了摸谢昀的额头,将他手中的笔抽了出来,“罢了,今儿休息,不写了。” 她又看向林四酒,“你自便,我送阿昀回房。” 林四酒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他站起身来道,“我去外面看。” 他一边往外走,心里也琢磨开了,俞乔让他找的那些东西,在交给俞乔前,他也研究过了,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但看俞乔方才的模样,并非如此。 谢昀就不需要自己琢磨了,躺在床上后,他拉了拉俞乔的手,俞乔就给他说了。 “我想我知道司马流豫到南楚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 “什么?”俞乔想那么久,都是想司马流豫去了? 俞乔接着道,“麒麟佩,它在南楚。”未必在楚京,却一定是在南楚。 司马流豫从北魏赶来南楚,楚皇的寿辰只是借口,她是顺便,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血玉麒麟佩。而这样东西,她也势在必得。 谢昀眨了眨眼睛,那这可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发现了,江湖在找,四国皇室也在找,这些年来,似是而非的消息太多,但每一次都能牵动很多人的眼睛和心思。 这不,司马流豫都为它到南楚来了。 “你说,我们要是在南楚……”谢昀话未继续说,但意思很明显。 俞乔确是摇了摇头,“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到南楚来,不仅不能死,必要的时刻,我们还要保全他的命。” 司马流豫到南楚来,最大的危险不是楚皇,而是吴国和晋国,还有几乎被他架空了权力的魏皇,他们才是最想他死的人。 司马流豫不是不能死,他是不能死在楚国,否则魏楚必然要起兵变,而晋吴也不会放弃渔翁得利的机会,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战事,又会再次席卷天下。 分久必合是大势所趋,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刻,最关键是江湖有一个明空,他才是那个最希望战乱的人,俞乔要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