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只知道心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身体。 扶笙精致的唇瓣每递近一寸,她就窒息一瞬,胸口因为微微喘息而急剧起伏,摩擦在他胸膛上。 扶笙全身都好像着了火,原本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的双眸在瞬息之间燃起熊熊欲、火,一手扳正她的脑袋,找准唇瓣便要覆上去。 “殿下,有情况!”门外突然传来角义欠揍的声音。 荀久大惊,挣扎着身子想要逃脱扶笙的禁锢,一拉一扯之下,她脑袋狠狠一歪,撞在墙壁上,荀久痛呼一声。 扶笙已经落下来的唇不偏不倚含住了她的耳垂。 荀久全身僵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霎静止,听不到外面角义的声音,听不到屋内灯芯噼啪声,听不到扶笙近在耳畔的灼热呼吸声。 只能感觉到耳垂上有电流自上而下贯穿了她的身体,让她分毫动不了。 仿佛沉寂了多年的雪山终于有了裂缝最终导致崩塌。 仿佛星星之火被狂风刮起燎原之势。 他的唇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冰凉,反而带了淡淡的温,一如他此时探出来品尝她耳垂的舌尖。 他似乎并不懂得下一步该如何做,只贪婪地吮着她已经红若云霞且滚烫的耳垂。 荀久心中最后的抗拒已经被他热情却懵懂生涩的动作冲走,只剩下全身的绵软无力。 再次深吸一口气,鼻腔里还是他身上的清淡冷竹香。 这一刻,荀久觉得,她是不抗拒甚至是贪恋这个气息的。 或者说,她在第一次进秦王府的时候就已经熟悉了这个味道,以至于后来每次见他总有久违的感觉。 有那么一刻,荀久突然想把这个男人从身到心再到每一寸气息都占为己有。 既然他今夜想疯一疯,那就一起疯吧! 荀久抬起得空的那只手,想去勾住扶笙的脖子。 门外角义的音量又加大了些,“殿下,探子已经顺着八十一个孩童的踪迹找到了楚国加工玉石的地方,后日一早便有一批货要出海。” 荀久刚要搭上扶笙脖子的那只手,默默收了回来。 对于外面扫兴的那个家伙,她很想冲出去踩扁他。 扶笙显然比荀久还想杀人,不甘心地松开她,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袍推开门走出去,冷冷望着角义,“说完了没?” 角义不解地抬眼看了看自家主子,天色太暗看不清楚表情,但能感觉得到主子周身比以往更冰冷的气息。 抖了抖身子,角义斟酌着道:“说完了,殿下可有何指示?” “有。”扶笙紧绷着脸色,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角义:“……” 角义纠结了,殿下到底是让他滚出去还是滚过去? 显然,扶笙对于自家这个护卫的脾性了解至深,蹙眉道:“你再敢数叶子我就把你扔出去!” 角义更纠结了,“殿下,您到底是要我留下来还是出去啊?” “滚!”扶笙冷声呵斥。 平白无故被吼的角义顶着一脸的茫然出了锦葵园。 角义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冤枉得很,于是他又顶着一脸茫然去了宫义处。 宫义还没睡,盘坐在床榻上翻看上次带回来的楚国海上走私路线。 听到敲门声,他迅速将图纸收起来,下床推开门,看清楚门外站的是角义后,有些讶异,“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角义没答话,气哼哼走进去坐下给自己灌了一大杯茶才不情愿地嘟囔,“我被殿下赶出来了!” 宫义面皮抽了抽,关上门转过来淡淡看他一眼,“为何?”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