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了厨房。 “走,去房里坐。”扶笙再度起身,向她伸出手。 荀久犹豫了好久。 他无奈一笑,“连这个你也怕,当初爬到秦王府浴房之上偷看我沐浴的贼胆哪里去了?” “我哪里偷看?”荀久咕哝着狡辩。 “好好好,你没偷看,是我自己让你爬上去看的,行了罢?”扶笙忍住笑,递向她的那只手也没缩回来。 见荀久还是无动于衷,他继续开口,“你咬伤了我的嘴唇,总得负责涂抹药膏不是么?哪有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 荀久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去就去,谁怕谁!” 说罢,她将手递给他。 他腕上用力,轻轻一带就将荀久拉起来。 方才的一番纠缠,荀久整个身体还处在绵软无力的状态,此刻被他这么一拉,直接没站稳,一个踉跄就往他怀里扑。 扶笙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温声道:“慢些,如今天色尚早,你就忙着投怀送抱,当心我……” “打住!”荀久羞红了脸,瞪他,“你再说混话我可就不吃饭直接走了。” 扶笙用微笑代替了后半句话,改口问:“你不吃饭的话,饿到了算谁的?” “自然是算你的!”荀久仰起脖子与他对视,“怪你欺负我!” 扶笙指了指自己嘴唇上被她咬伤的部分,挑眉问:“谁欺负谁?” 荀久又一次羞红了脸,甩开他的手掌就往正房走,“你到底还上不上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本姑娘可不是你的使唤丫头,时时都有那闲工夫伺候人。” 扶笙再不说话,微笑着跟上她。 这座别业虽然偏僻,但每日都有固定的人在打理,所以从院内到房内都如同秦王府一般整洁干净。 跨院出去有一个小小的医署,那里面有许多救急用的药粉药膏,都用小瓷瓶装了红布塞封口,外面贴了标签。 荀久按照扶笙的指示到医署拿了一瓶玉露回来。 扶笙已经在上房内竹榻上躺下,宽大的月白锦袍半垂迤逦,上面的暗银竹纹便如同画卷一般徐徐展开来,更衬得竹榻上的人风姿清逸无双。 荀久站在门口,眸光飘往竹榻上,被扶笙的清贵姿容吸引得错不开眼。 他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于她的视线,稍稍侧过头,眸光微动,“站在那儿作甚?” “吹风。”荀久一瞬间收回眼,答得很顺溜,抬步走进来坐在竹榻侧,轻轻打开小瓷瓶的瓶塞,指腹沾染了玉露动作轻柔地往他唇上涂抹。 “痛不痛?”荀久低声问。 “我咬你一口,你试试?”扶笙眉眼弯弯,作势就要起来。 荀久心跳猛地加快,被他吓得弹跳起来,迅速错开站往一边。 她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更怕被他咬。 上次在上庸郡的时候因为嘴巴红肿就被季黎明笑话了,这一次,荀久可不想再犯同样的尴尬。 扶笙得见她害怕的样子,悻悻躺回去,状似满意地弯了弯唇,“嗯,你这样怕我,说明我夫纲振得不错,以后还可以继续加油。” 荀久:“……” 找个男朋友是傲娇毒舌的感觉是什么? 荀久终于体会到了。 她盛装打扮的时候,他明明不想她太过惹眼让别的男人觊觎,却拐弯抹角地蹙眉:“你熏了多少香?呛到我了!” 她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的时候,他会斜睨她,“话说这么快你不饿不渴?” 她夸赞他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