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主意。 岷王世子扶琰站出来道:“父王,儿臣也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徵义,至于他是不是禹舒阳,等找到了人再做定论,毕竟如今市井流言都只是片面之词,秦王那边可还没发话呢!” 扶琰这一说,立即让争论不休的众臣闭了嘴。 扶琰说得没错,秦王的确是至今都没有发言,而所谓的徵义便是禹舒阳这种传言也不知是从哪里开始传出来的,眼下当事人徵义不在,秦王又没给出正面回应,若是任由百姓将此事闹大,到时候真相出来,如若徵义并非禹舒阳,那他们这些老臣的脑袋就等着献给秦王吧! 众臣心思各异,都在权衡利弊,他们哪里想得到这所谓的徵义便是禹舒阳的传言便是王座上满面端肃看起来刚正不阿的岷王让人散发出去的? 原本岷王还因为秦王被百姓言论攻击而窃喜,谁知世子竟然出来泼了一盆冷水,将众人给泼醒。 岷王此刻脸色阴沉,胸腔中的怒意如同龙卷风过境,可终究得压下,什么都不能说。 要知道虽然一品镇国大将军如今在外驻守,但朝中不乏有江家的势力,方才站出来认为应该先找到徵义再行定论的那部分臣子便是江家宗族里的人。 这部分人,暂时是不能动的,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势必会引发内乱。 江家如今手握重权,再加上岷王还要依靠江氏来驻守江山,故而,江氏暂时不能动。 想到这些,岷王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容,道:“孤也觉得世子所言甚为有理,那就依照世子所言,加派人手找寻徵义的下落。另外,再让人去平息市井流言。” 扶琰抬眸,定定看着岷王,心中冷笑,母后说得果然没错,父王下一步准备欲盖弥彰,他越是让人去遮掩关于禹舒阳的流言,百姓越会觉得徵义一定就是禹舒阳,只不过岷王迫于秦王的威势,不得不让人去平息流言,掩盖真相。 岷王这是准备变相把禹舒阳的事情闹大,把秦王的名声折毁到底。 勾唇一笑,扶琰收回目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他向来最喜欢了。 …… 下了朝,扶琰没有直接回寝宫,反而去了王后的昭阳殿。 扶琰才刚跨入大殿,就见到三王子扶启正跪在殿中,低垂着脑袋看不清楚表情,整个大殿内充斥着刺鼻的酒味,而高坐在上面的王后一脸怒容。 扶琰一愣,问:“母后,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边说着一边要去将扶启从地上拉起来。 “你别碰他!”王后突然厉喝一声,面上怒意更甚,“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嗜酒如命,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本宫没有这样的儿子!简直把我们江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一直垂首不语的三王子扶启无声冷笑。 从小到大,王后对他耳提面命不下千次,他是江家的子孙,理应为江家争口气。然而他姓扶不是么?与女帝同宗同族的“扶”,为江家争什么气,争来的气他自己能享用几分? “母后,有什么事儿还是先让三弟起来再说罢。”扶琰看一眼王后,又看一眼扶启,最终缓缓蹲下身,一边替扶启整理着衣襟一边无奈嘀咕道:“你也真是,好歹也是王族子孙,怎么放任自己邋遢成这个样子,母后一直备受父王冷落,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我们兄弟俩身上,你可莫要再辜负她的期望了,来,站起来与母后道个歉,母后并非是不讲理之人,兴许待会儿心一软便不计前嫌了。” 扶启一把推开扶琰的手,抬起被蓬松乱发遮住的双眼,冷笑一声后睨着扶琰,“世子恐怕说错了,你才是江家正牌子孙,该为江家争气,该为母后解忧的人是你,我不过是岷国王室十多位王子里面最不中用的那一个罢了。” 扶琰瞳眸微缩,面露几分不悦,“三弟,你!” 王后听闻此言,再也坐不住了,大步走下来狠狠一巴掌打在扶启的脸上。 扶启本就半梦半醒,突然被扇了这么一大巴掌,酒也醒了大半,却突然狂笑三声,声音里透着无限冷意。 一旁的宫女们纷纷吓得脸色煞白。 这些年来,王后虽然不待见三王子,但也仅仅是骂几句泄愤也就罢了,像今日这般当众扇三王子巴掌,王后这还是头一次,可见三王子是真的将王后惹怒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宫女们在心中默默叹气。 三王子本生得玉树临风,怎奈是个酒坛子,一沾酒就走不动路,非要醉上几日夜才肯醒来,醒来又继续喝。 这么多年来,王后送去他身边的伺候宫女不少,全都被他打骂走了,后来王后寒了心,便再也不操心三王子的事,故而,三王子身边如今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