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凤阳知府送来的凤阳情况。”太子终于不卖关子了,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朱至赶紧拿过打开一看。 “哎哟!我就说,会种田的人谁规定了就当不好官。在我看来种田是这世上极难的事。他既然说了稻种不同,收成也不一样,不如让他领人好好研究研究稻种。” 朱至眼珠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盼着太子能听进去。 刚从朱至手里接过奏折查看起来的朱雄英,听到朱至的话差点被口水呛到,好在稳住,只咳了几声控制住了。 “至儿,你又不懂这些事,怎么说得那么顺溜。”朱雄英对朱至也是极其无奈,就朱至想一出是一出的也是没谁了。 “有句话叫一通百通,哥哥难道不知道每回的粮种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吗?种田的人都会选去岁更好的稻谷作为稻种。”朱至可不是一无所知知出主意的人,毕竟后世粮食的收成是多少,那绝对是如今的收成必须得仰望的。 因此,朱至得了舒笙提醒,提醒得对啊,那怎么能不让人朝这个目标研究下去? 这可是关系百姓的饭碗,但凡收成能翻一翻,老百姓的日子都会比现在好过得多。 “爹,我不是在说笑,您也应该要相信您的臣子,一个真心为百姓谋算的人,他绝不会拿百姓的口粮来说笑。”朱至信得过舒笙,更努力和太子争取。 太子一叹,“你想做的事那么多,将来可怎么办?” “啊?”朱至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太子操心起这事。可是,朱至理所当然的道:“没关系啊,事再多一样样来。人要是没事做,那不是很无聊?” 朱至后面那一句反问落在太子和朱雄英耳朵里,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人不怕有事干,就怕无事可做。 但凡太闲的人都要搞事,何必呢。 “要是你想做的事太多,最后突然发现可能都做不好呢?”朱雄英冒出这话,不是他故意打击人,而是凡事都有可能对吧。 朱至无所谓的道:“这有什么,尽心尽力做了就对得起自己。谁规定的事事都能做成的?哥哥,别太贪心。” 得,朱雄英又得了教训。 “好,那就一件件去做。不管最后能不能如你所愿,都应该尝试一番。”太子的接受力明显远胜于朱雄英,而且,朱至想做的事再多,什么时候见过朱至急了? “还是我爹胸襟宽广,高瞻远瞩,气吞山河。”朱至赶紧拍马屁,好话可劲往太子头上丢,太子极是无奈的道:“好了,有拍马屁的功夫好好想想你们这一趟去北平应该如何才好。” 朱至一脸无所谓的道:“这需要考虑吗?他们要是有所不满其实挺好的啊,要是能大声说出来就更好了。” 北平有燕王亲兵,太子是提醒朱至小心着点,别在北平栽了。 然而朱至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这个必要啊。 “爹,我们出门,您和皇爷爷想好让谁跟我们一起去了吗?别让伯父和舅公啊。他们在军中声望无人敢犯,让他们跟着我们,哪里是让我们收拢人心?跟着他们当吉祥物走一圈差不多。”朱至必须得问问朱元璋和太子打算让谁人跟着。 太子正要开口,突然一个内侍来报,“太子,曹国公府上传来消息,曹国公怕是不好了。” 突然的噩耗叫太子一怔,随之反问:“怎么回事?” “传太医了吗?”朱雄英接着问上。 “让商枝去。”朱至立刻补上。 内侍面对三个人三个问题,乖乖一个个答啊。 “宫中太医去看过了,之前说是病了,后来有太医说是中了毒,国公夫人眼见情况不对,已经进宫专门请太子妃赐太医,请的正是孙医女。”内侍消息灵通,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得很。 “走,去曹国公府。”太子闻言如何能坐得住。 曹国公不是旁人,为朱元璋义子,曾改朱氏,后因朱元璋念及李家无后,复其姓。曹国公既是太子义兄,又是的表哥,自小护着太子长大的人。如今出了状况,太子怎么能不亲自去看看。 朱至和朱雄英也是二话不说跟上。 曹国公府上此时气氛压抑,眼见太子亲自前来,哪怕是抚着泪极是忧愁丈夫的曹国公夫人也赶紧出来迎接,太子只想亲自看看曹国公,因而也不曾与曹国公夫人叙旧,只道:“嫂嫂无须多礼,孤去看看忠哥。” 一声忠哥唤来,一如多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