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皇帝忠心,不让皇帝因为他们而受非议,也该吧? 朱至马上接话道:“自然是向满朝的臣子证明你们是有真本事的人。我爷爷爱重你们,信任你们,都是因为你们值得信任。查案,用严刑逼供查出来的案算什么本事?那叫屈打成招。真正有本事的人,那是干脆亮出证据,人赃并获之下,让人想否认都否认不了。更无人能寻你们错处。” 对的,朱至在给人画大饼! 这个饼她不该画吗? “曹国公被人下毒一事,一定得查出来,尤其得查得一清二楚,绝不能让幕后的人跑了。你们想来硬的,万一碰上硬骨头怎么办?万一没能把幕后的人揪出来怎么办? “曹国公于国有功,我大明的有功之臣死在旁人的毒害之下,难道不是证明了你们的无能?这事你们要是办得不好,满朝的臣子一准在心里嘀咕。 “看吧,这就是陛下爱重的锦衣卫,连个案子都查不明白,真没用!还说不是仗着我爷爷的偏袒。” 朱至更得刺激人,被人看不起什么的,绝不能忍是吧。 果然,铁牛这会儿涨红了一张脸道:“郡主说得对,毒害曹国公的人敢对曹国公动手,何尝不是对朝廷的挑衅。我们一定把幕后的人查出来,绝不让人逃了。” “行,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放心,府上所有人,包括曹国公夫人都会全力配合你们。”朱至心下暗喜,把人忽悠住,别让人犯蠢犯傻的拿了人只想严刑逼供,案子要怎么查,他们就算现在不会,难道不能找人? 她就不信了锦衣卫里一个有真本事的人都没有。 朱至可劲忽悠完毕,一个转头注意到孙商枝打量她的眼神,朱至可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郡主有一张巧嘴。”私底下,翻找曹国公所中的毒源的孙商枝如是评价。 “你喜欢被人严刑逼供?”朱至只此一问,孙商枝如实答道:“不喜欢。” 朱至理所当然的道:“所以啊,风气得正,必须要竖立不以重刑逼供的原则。屈打成招是常有的事。可是在我们这儿,绝对不能屈打成招。” 作为一个有理想的人,朱至是不乐意轻易动刑。锦衣卫,好像刑具是不少。但是,能不用就别用。 查案拿证据,本就应该一步步来,急不得。 铁牛领着锦衣卫们当着朱至的面夸下海口,一心想成为有志气的人,和朱至告辞后,有人就得问问铁牛了,“指挥使,咱们要找证据揪出幕后的人,怎么找?” 被问的铁牛脸瞬间黑了下来,显然并不太乐意听到这样的话。 可是,这个问题由不得他不想。 查案,查案什么的,他是不行,不过又不是没有人行。 “我记得皮世回家呆了好些日子了吧,去,让他来一趟,务必把案子给我查清楚了。”铁牛是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和他们道不相同,但是确实好像有那么点真本事的人。 虽说之前他们之间有争执,现在关系锦衣卫的名声,皇帝的名声,他们绝不能丢了锦衣卫的脸,皇上的脸。 “啊!把皮世喊回来吗?他那人太烦了。”可是一提皮世,马上有人抗议了! “那你来查案?找线索?陛下那儿等着我们的消息呢。”铁牛没办法,本来一进曹国公府,铁牛是打算将曹国公府上的人全都带回锦衣卫,不用查,直接审讯,他就不信了重刑之下弄不清楚究竟是谁对曹国公下的毒。 万万没想到碰上个朱至,朱至一番话告诫下来,一群忠于朱元璋的人是越想越觉得,没错,他们哪怕不为自己争脸,也该为朱元璋争个脸!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丢尽朱元璋的脸! 如此这架式,把人全押下送锦衣卫逼供是不行的了,这就得寻个能撑起场子的人出来吧。 皮世一向不认同他们逼供的方式,但又是自家的兄弟,两看两相厌什么的,最后干脆那位家去了! 那没关系,自家的兄弟,争争吵吵常有的事,没什么隔夜仇。 曹国公这个案子关系重大,怎么着也得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对得起朱元璋对他们的信任是吧! 铁牛越想越觉得有些事必须得做,催促道:“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的去把皮世叫过来。” 再心不甘情不愿的人,面对铁牛的催促,也只能去请人了。 而孙商枝查找曹国公的房间,再到书房,终于是找到毒源了。 “这个鼻壶有问题。”孙商枝看着放在案上的鼻壶,拿过打开,闻着上面的味道道:“毒很少,几乎不易察觉,可是长期吸入,毒会慢慢由表入皮。” 朱至看着孙商枝手中的鼻壶道:“很难察觉吗?” “如果不是今日曹国公毒发,根本没有办法察觉。”孙商枝很肯定的告诉朱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