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车五个座位,夏小芹一家四口加上司机老赵刚好五个人。 把夏小福抱起来,还能挤个年纪小的侯芝,根本没有胖到150斤的李竹的位置。 夏修学把车窗降下来一条缝,对李竹说:“二舅妈,车里坐满了。” 李竹跟不信似的,扒着玻璃往车里看,司机老赵又按一按喇叭,提醒李竹不要扒车窗。 李竹被车喇叭吓了一跳,这才松了手。 松手归松手,李竹明显不高兴了。 “咋个嫌我们脏呢,车里空着都不让上。” 夏修学眉头皱了皱,将车窗关严了。 司机老赵跟着一路小跑的侯庆军,一直将车开到侯家的门前。 “都快进屋坐。” 侯庆军连司机老赵都招呼上了。 司机老赵忙摆手,示意自己在车上等。 慢几步回来的二舅妈李竹见了,忙道:“小芝,你快去屋里端杯茶给叔叔喝。” “端啥茶啊,他都不进屋。” 年纪又长了两岁的侯芝似乎没有一点儿长进,嘟着嘴不愿意去。 “叫你去你就去!”李竹顿时脾气上来了,凶巴巴地吼道。 司机老赵赶紧摆手:“不渴,我真的不渴。” “哎呀!大哥你说的不是本地话啊,你是京城人吗?” “我商都人。”司机老赵解释一句,又把车窗升上去了。 李竹撇撇嘴,觉得自己应该是想错了。 沈舒一家搬去了京城,不可能找一个商都人。 李竹觉得司机老赵不是沈舒又找的男人,也不提端茶的事儿了,揪着侯芝进家门,去看夏修学带回来了什么。 夏小芹带回来的年礼中,有沈雨轩厂里生产的糖果大礼包,还有稻香村的糕点和全举德的烤鸭。 这些都是从京城坐着飞机和小轿车来的年礼,不是在安县县城买的凑数货,足以说明了心意。 再加上这些年礼上面还压着一个是鼓囊囊的红封,看薄厚就知道装了不少钱,这让李竹更加满意了,先前不能坐车的那点儿不快,瞬间消散了。 “我这就去厨房做菜,你们在家吃了午饭再走!” “妈,你都没割肉,做什么菜啊。“ 侯芝口里嚼着刚刚拆开的绿豆糕,说话时口里不停的往外飞沫子。 李竹朝着侯芝的头就是一巴掌,凶巴巴的吼道:“我现在去割肉又不晚!” 侯庆军皱着眉看一眼李竹,摇摇头说:“别忙活了,修学他们时间紧,我跟修学现在就去烧纸,你陪沈妹子他们说说话。” 夏修学去祭拜亲生母亲,不论是夏小芹还是沈舒,都不适合过去。 侯庆军和夏修学提着篮子去祭拜侯凤,李竹见真的不用做饭,就把为过年准备的瓜子和花生端出来,抓一小把瓜子,往沈舒手里塞。 “沈妹子,你尝尝这瓜子,五香的!” 沈舒摊开手掌把瓜子接过来,李竹又抓一把往夏小福的手里塞。 沈舒连忙说:“小福年纪小,还不能吃这个,怕卡着喉咙。” “哎呀、怕什么嘛,我家小芝啥都吃,没一点儿毛病!” 沈舒还是摇头:“那嫂子留给小芝吃。” 李竹哈哈笑:“家里不缺她吃的,你看她吃的肥的,我都发愁她只长体重不长个儿!” 沈舒望着脸大如盆、腹部如鼓的侯芝,真的说不出“胖点儿好”这种话。 “长个子分早晚。”沈舒宽慰侯芝道。 “对对,小芹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儿,小芹小时候啊,连我家小芝都不如。” 正在剥花生的夏小芹:“???” 夸自家闺女的时候,非得贬低别人吗? 什么毛病哦! 沈舒同样被李竹说的皱了眉头。 李竹浑然不觉,继续道:“沈妹子你真是个有福人,别说夏家村了,就是安县,也找不到几个出门能坐小轿车的人啊!” “这车是在商都租的。”夏小芹代替沈舒回道。 “啥?租的?怪不得司机说他是商都人。” 李竹嘀咕一声,又满脸好奇地问,“租一辆这样的车得多少钱?司机是白送的还是掏钱请的?” “要价80,还价还到了50块钱,再送一个司机,还不用管饭的。” 夏小芹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了。 “哦,怪不得他不肯下车,原来不用管饭啊。”李竹又撇撇嘴,“那也不便宜了,你们可真舍得。” “还不是为了方便咬着牙请的。”夏小芹摆着心疼的样子,看着门外说道,“今天要是不回去啊,还得多加他30块钱,为了不加钱,我们才这么赶时间呐!” “那是得赶紧回去,不能让他得逞!” 李竹知道车是租的以后,就不八卦车了。 她吐一口瓜子皮,又问:“京城的m.DD-nEnG.cOM